失魂輕抖劍尖,未見他如何作勢,一招精微玄奇的劍招已然施展。各人放眼看去,見到的攻勢卻都不相同。紅衣眼中這一招來勢洶洶,有開山裂石之效。小童卻看到一派花光迷離,溪水清流的景象,隻覺劍招後必有殺著,不敢被表象迷惑。牡丹刀下歌舞未絕,此時如聞琴音伴奏,斷腸聲淒慘相催,令她刀意撩亂。風吹殘雪,掠過芙蓉心頭,當她目睹劍意如嶺上千重雪,寒氣直透胸襟,便打了個寒顫瑟瑟退開。
無人敢攖其鋒芒。
龍佑帝目眩神迷,失魂能以一敵四,武功固然玄妙,卻不知他為何而出手。倘若攔住這四人,為的是親取帝王頭顱,可就大大不妥。皇帝心急如焚,張眼瞥見遠處一個紫色身影如踏風雷,飛一般地趕來,不由大喜。
“遜之,快來救駕!”他竭力喊出,聲音卻嘶啞難聽,酈遜之老遠聽見,揮動玉尺呼應,宛如一道飛虹越過眾侍衛頭頂,出現在紅衣四人身後。
他的到來,使情勢更向有利的方向傾斜,微妙的站位,把四人逼到了死角。
如入甕中。
紅衣冷笑一聲,拚上十成功力,颯然飄出,仿佛紅日墜空,忽地撤出了戰團。
他疾似旋風,繞過酈遜之所在之地,直接向眾侍衛出手。侍衛拔刀對抗,紅衣掌風狂掃,一個個迎麵窒息。酈遜之揚尺追了過去,炫出十數個尺影,如流水橫波跌蕩。
紅衣傲然冷笑,雙掌如鐵,與玉尺硬碰硬接上。一時酈遜之隻覺渾身震動,被他的深厚內力震得兩手發麻,險些握不住玉尺。他氣息翻湧之下,內息裏便有一股柔和氣力裹挾全身,玉尺上旋即散出綿綿真氣,纏住紅衣的掌力。
龍佑帝見酈遜之被紅衣阻住,無法貼身保護自己,不由憂心如焚。失魂的身手高則高矣,終究不是可信賴的人,皇帝腳下抹油,幾次想脫離他與殺手的戰圈,逃到侍衛叢中去。怎奈小童三人傲骨仍在,雖然對失魂又敬又怕,卻不允許自己就此罷手。龍佑帝隻要露出些許破綻,三人就追蹤而至,不給皇帝絲毫喘息。
失魂不以為意,皇帝在他身後東躲西藏,他視若無睹,劍尖就擦了皇帝衣角而過。龍佑帝看到涼涼的劍,仿佛撫摸了一下肌膚,從腳底躥上深深的寒意。皇帝被一嚇之後,心底湧上的便是厭惡,他憎恨失魂,讓帝王顏麵掃地。
更讓他在懼怕中比較出王者的氣概。他驚覺,在這殺手之王麵前,他猶如一個孩子。皇帝應該無所懼怕,是這天下的主宰,他不能在臣下麵前流露恐懼與慌張。
拜這些殺手所賜,侍衛們看夠了他的狼狽。龍佑帝恨恨地想,縱然失魂是來救駕,也絕不原諒他的無禮。
四周侍衛越聚越多,小心翼翼地縮小著包圍的圈子,藍颯兒皺眉瞧見,冷笑一聲,空出一手,灑出紛紛揚揚的黃沙。酈遜之知道厲害,大叫了一聲小心,沙霧蒼茫漫開,不小心沾到十數個侍衛,翻身即倒。藍颯兒回轉身來,冷冷看了眼皇帝,龍佑帝隻覺這美人兒如一支尖利的簪子,狠狠刺在了胸口,不覺心疼起來。
失魂輕抖劍尖,未見他如何作勢,一招精微玄奇的劍招已然施展。各人放眼看去,見到的攻勢卻都不相同。紅衣眼中這一招來勢洶洶,有開山裂石之效。小童卻看到一派花光迷離,溪水清流的景象,隻覺劍招後必有殺著,不敢被表象迷惑。牡丹刀下歌舞未絕,此時如聞琴音伴奏,斷腸聲淒慘相催,令她刀意撩亂。風吹殘雪,掠過芙蓉心頭,當她目睹劍意如嶺上千重雪,寒氣直透胸襟,便打了個寒顫瑟瑟退開。
無人敢攖其鋒芒。
龍佑帝目眩神迷,失魂能以一敵四,武功固然玄妙,卻不知他為何而出手。倘若攔住這四人,為的是親取帝王頭顱,可就大大不妥。皇帝心急如焚,張眼瞥見遠處一個紫色身影如踏風雷,飛一般地趕來,不由大喜。
“遜之,快來救駕!”他竭力喊出,聲音卻嘶啞難聽,酈遜之老遠聽見,揮動玉尺呼應,宛如一道飛虹越過眾侍衛頭頂,出現在紅衣四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