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華嚷道:“你是說,他是先帝之子?”眾將驚懼稱奇,燕遠喝道:“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他是先帝之子?”燕楓兀自麵露沉思,疑慮地看著酈伊傑。
如果江留醉身份特殊,燕家軍手中可利用的棋子就不止酈伊傑一枚。燕楓心念電轉,趁江留醉恍惚之際,猛地一拉他手腕,又推出一掌。江留醉微微一顫,立即補上一招,但燕華一見主帥脫困,立即衝過來以身相擋,江留醉手刀擊在他身上。
燕華一個趔趄,燕楓就此閃到諸將身後,被眾人團團護住。江留醉隻得放棄,在酈伊傑身側站定,諸將因他對主帥不利,一齊拔刀相向,又顧忌他的皇子身份,不知燕楓會如何處置,生生隱忍殺氣。
燕楓整了整衣冠,江留醉真是皇子,也不算折辱了自己。留下此人,對燕王爺來說,會多一個有用的棋子。他當機立斷,說道:“你們不可傷他,我要活口。康和王,你一意孤行,我隻能擒你去見我家王爺。不要忘了,在京畿與我等會合的,不僅有嘉南王,還有你的酈家軍。”
一場廝殺亂鬥眼看一觸即發。酈伊傑望著眾人,悲憫而神色中滲進一絲嘲諷,像素白紙上的一灘汙跡,令人無法忽視。燕楓怔怔看向他,心機似乎被他一覽無餘,不免有些窒息感。酈伊傑移開目光,和藹地凝看江留醉,徐徐說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皇子。”
他這樣一說,燕楓等諸將反而認定了江留醉就是謠言中說到的皇子,一個個神情複雜,兀自盤算。胭脂揚著臉,仿佛麵上有光,咯咯笑道:“王爺在說反話,你們今日良機難得,如果一齊歸順了他,他日前程似錦,舉手可得。比起跟隨嘉南王打仗,出生入死贏得一星半點功勳,不知要省心多少!”
諸將此時已看出她女扮男裝,燕華道:“你又是什麼人?在這裏大呼小叫。”胭脂的眼神忽變鋒利,燕華隻覺被蠍子蟄了一口,心頭猛地一跳,聽她冷冰冰說道:“憑你,不配問我是誰,我隨時就能取你的性命。”燕華對她手上的寶劍著實有幾分畏懼,但不能示弱,從鼻子裏哼了一個音,輕蔑地轉過頭去。
燕楓淡淡地道:“就算他是皇子,也要等當今皇上不在了,才有登基可能。”胭脂立即嫵媚笑答:“殺掉一個皇帝,有何為難?你們還沒打到京城,皇帝就已經不在了。”
眾人皆是一震,江留醉情知她假傳失魂令,隨時可號令天下殺手,不覺駭然。胭脂這便是要刺殺皇帝,對他的兄弟下手。
她並不想陪他入京認親,一直以來,她想的都是讓他取而代之。江留醉手足冒汗,呼吸急促,很想拉了胭脂大聲質問緣由,可眼前太多顧慮,令他說不出口,隻能茫然地望了胭脂不動。
燕楓想的卻是,對方這一招釜底抽薪,比燕陸離要高明很多,他心中念頭飛轉,思索該如何利用江留醉,卻聽到酈伊傑慢悠悠地說道:
燕華嚷道:“你是說,他是先帝之子?”眾將驚懼稱奇,燕遠喝道:“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他是先帝之子?”燕楓兀自麵露沉思,疑慮地看著酈伊傑。
如果江留醉身份特殊,燕家軍手中可利用的棋子就不止酈伊傑一枚。燕楓心念電轉,趁江留醉恍惚之際,猛地一拉他手腕,又推出一掌。江留醉微微一顫,立即補上一招,但燕華一見主帥脫困,立即衝過來以身相擋,江留醉手刀擊在他身上。
燕華一個趔趄,燕楓就此閃到諸將身後,被眾人團團護住。江留醉隻得放棄,在酈伊傑身側站定,諸將因他對主帥不利,一齊拔刀相向,又顧忌他的皇子身份,不知燕楓會如何處置,生生隱忍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