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錦(1)(一)(1 / 2)

風鉉笑道:“好,寧陵守軍中頗有善潛者,尋上三五十個,到河裏幹他一仗。要是他夜裏來就最好。”

酈遜之道:“燕陸離謹慎得很,汴河上有鐵鏈橫江,他不會貿然進軍。”風鉉微笑道:“如果放他進來呢?河上不設埋伏,隻管讓他長驅直入。”酈遜之知他必有後文,耐心等待,果然聽他續道,“世子你看,這一帶河水漸窄,他必是用戰艦藏兵北上,形製寬大,騰挪不易。我們若能將上流河水,稍稍引道別處,使汴河變淺,到時他越近城門,越易擱淺。”

酈遜之喜道:“那就是我們火攻之際,燒了他的戰艦,看他如何逃命。”風鉉點頭:“引流的河水尚有他用,萬一火攻竟生意外,火勢蔓延入城,有蓄水池可供救援之用。”

酈遜之想到燕陸離的威名,膽氣一怯,歎道:“你說的對,畢竟是嘉南王,豈能被完全料中,多留幾條後路,想好補救意外之舉,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風鉉不以為然,知他第一次打仗,能指點江山已是不易,當下淡淡微笑。

酈遜之派出一隊騎兵沿河岸偵察,同時密布哨崗,全城嚴陣以待。風鉉對軍情極為重視,親自領了一隊水軍坐小舟沿汴河而下,隨行者都是水性一流的好手。風鋣留在城中,鞏固城防,備足弓矢,同時選定水軍人手,分列幾隊,準備隨時出擊。

老三風鈺伴隨酈遜之左右,安撫官員、查驗糧草,幾圈忙碌下來,他大呼吃不消,疲累地抱怨道:“世子,事情太多,恨不得三頭六臂多幾個分身!”他東奔西跑,額頭上盡是一粒粒細密的汗珠。

酈遜之心中急躁,卻知軍心不可動搖,主帥最是要好整以暇,談笑用兵。他替風鈺倒了一杯熱茶,著他歇息片刻,說道:“燕家軍自汴河北上,必是水陸兩軍乘船同至,到時既要防他水攻,也要防他陸戰。你是豹衛軍出身,是不是想去守城?”

“我們三兄弟河邊長大的,真要水戰,可不怕他!”一說到打仗,風鈺來了精神,疲乏頓消,摩拳擦掌地道,“等我大哥回來,世子你安排我做先鋒,我頭個去滅他燕家軍的威風。”

酈遜之笑道:“被你一說,連我也想上陣了!來,累了半日,先吃一頓好的,聽說這裏的張弓酒濃香醇厚,你我先小酌幾杯如何?”廚房送上飯菜,酈遜之為風鈺倒了滿滿一杯,又摸著旁邊的兩個酒盅道,“這兩個給你大哥、二哥留著。”

風鈺眉頭一皺,在軍中,這樣的做法並不吉利,他知道酈遜之不懂,便笑嘻嘻地把酒盅往麵前一攬,大大咧咧地道:“隻喝這麼一點怎麼夠!我大哥、二哥要喝整壇的!這些就交給我好了。世子,請——”

酈遜之心憂軍情,並不敢真的貪杯,稍稍喝了一點,點到即止。風鈺也是說說而已,稍一沾酒即停。

兩人旋即視察營房,酈遜之深知士氣的重要,麵對昔日天下聞名的燕家軍,無論是寧陵守軍還是酈家軍,都需激勵重賞振奮人心。酈家軍常年戍邊,戰力尚強,寧陵守軍不經戰陣,若是一擊即敗,則對軍心有莫大影響。

風鉉笑道:“好,寧陵守軍中頗有善潛者,尋上三五十個,到河裏幹他一仗。要是他夜裏來就最好。”

酈遜之道:“燕陸離謹慎得很,汴河上有鐵鏈橫江,他不會貿然進軍。”風鉉微笑道:“如果放他進來呢?河上不設埋伏,隻管讓他長驅直入。”酈遜之知他必有後文,耐心等待,果然聽他續道,“世子你看,這一帶河水漸窄,他必是用戰艦藏兵北上,形製寬大,騰挪不易。我們若能將上流河水,稍稍引道別處,使汴河變淺,到時他越近城門,越易擱淺。”

酈遜之喜道:“那就是我們火攻之際,燒了他的戰艦,看他如何逃命。”風鉉點頭:“引流的河水尚有他用,萬一火攻竟生意外,火勢蔓延入城,有蓄水池可供救援之用。”

酈遜之想到燕陸離的威名,膽氣一怯,歎道:“你說的對,畢竟是嘉南王,豈能被完全料中,多留幾條後路,想好補救意外之舉,才能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