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將軍,京城雖有小亂,皇帝安好無恙。今次是皇上差我守衛寧陵,燕家軍此來並非勤王,而是……”酈遜之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若我猜得不錯,嘉南王燕陸離是想謀反稱帝,我父王當是被他綁作人質,憑此操縱酈家軍。”他不能透露酈伊傑有替身之事,何況酈家軍對他父親亦奉若神明,得知王爺被俘,勢必齊心協力救援。
路驚眸失聲道:“什麼!”身邊的將士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頓時意識到身陷尷尬境地。兩軍對敵時,寧陵城頭主帥掛出的“酈”字,已令他們驚疑,此刻,他們已完全明白受人利用。
酈遜之苦笑,把鴻翔大營一路北上攻城掠地的事說了,路驚眸冷汗盡出。他們這支大軍,自陳亳之亂後一直跟隨燕陸離,此後聽說京城有變,燕陸離便指派他們接應鴻翔大營的燕家軍,更聲稱酈伊傑也會與他們會合。路驚眸不疑有他,見到酈伊傑果在鴻翔大營軍中,而寧陵城不知為何不許諸將過境,於是一場大戰理所當然不可避免。
“你們營地裏可有燕家軍的人?”
“有,燕夜辰之弟燕暉陽。”路驚眸快速判斷形勢,斟酌說道,“我大營中有燕軍一千人,監視我軍行動。適才我聽報來者射的是酈家的箭,沒有通知燕暉陽,自己帶了人出來。依世子所說,王爺身在險地,我們需想法子救出王爺。”
“你帶來多少人?”
“精騎軍、武钜軍五千兵馬皆在此。還有五千兵馬,歸酈琪調度,他駐紮在我營後。”
“燕家軍如何布署?”
“翔鴻大營分為兩批,馬軍一萬人、步軍五千人自陸路而來,水軍一萬人、步軍五千人乘船北上。現陸路集結在我軍西部、水路集結在我軍東部,艦船上留三千人防守,其餘一萬二千人一律紮營。”
“一共有多少艘船?”
“可容五百人的鐵壁五牙巨艦五艘,艨艟鬥艦、走舸、遊艇各有幾十艘,但具體數量,燕夜辰沒肯透露,我料各在五十上下。”
“燕家軍備了多少糧草?”
“隻有三日,燕夜辰認為三日必破寧陵。入城後,他們會開官倉,再向大商戶購糧。”
酈遜之忖道,燕家軍信心十足,實是欺朝中無人,道:“你有幾分把握,能燒掉燕家軍的糧車?”
路驚眸目光閃動,想了想道:“艦船上的糧草動不了,但陸上的麼,我可以尋個緣由,派兵潛入,見機行事。”
“今夜是否會有一戰?”
“就在黎明之際,水陸一起攻擊。”路驚眸沉吟,“世子可要我在那時動手燒糧?”
酈遜之心中大快,顧亭運與他都想在半夜突襲,燕家軍卻把進攻時間放在黎明,看來大有可為。
“陣前倒戈,更易亂燕家軍的軍心。”酈遜之沉著地道,“路大將軍,依你之見,我當先力擒燕暉陽,還是避免打草驚蛇,待你我信號一合,陣前一起摧毀燕家軍主力?”
“路將軍,京城雖有小亂,皇帝安好無恙。今次是皇上差我守衛寧陵,燕家軍此來並非勤王,而是……”酈遜之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若我猜得不錯,嘉南王燕陸離是想謀反稱帝,我父王當是被他綁作人質,憑此操縱酈家軍。”他不能透露酈伊傑有替身之事,何況酈家軍對他父親亦奉若神明,得知王爺被俘,勢必齊心協力救援。
路驚眸失聲道:“什麼!”身邊的將士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頓時意識到身陷尷尬境地。兩軍對敵時,寧陵城頭主帥掛出的“酈”字,已令他們驚疑,此刻,他們已完全明白受人利用。
酈遜之苦笑,把鴻翔大營一路北上攻城掠地的事說了,路驚眸冷汗盡出。他們這支大軍,自陳亳之亂後一直跟隨燕陸離,此後聽說京城有變,燕陸離便指派他們接應鴻翔大營的燕家軍,更聲稱酈伊傑也會與他們會合。路驚眸不疑有他,見到酈伊傑果在鴻翔大營軍中,而寧陵城不知為何不許諸將過境,於是一場大戰理所當然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