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令燕寧幾乎想要去死。那尖刀船卻是輕便靈活,水位降低得恰到好處,它們穿梭在擱淺的舟艦中,撈些順手便宜。水門城頭上,箭矢投石如雨飛下,對了燕家軍的船艦不斷襲擊。燕寧見大勢已去,長歎一聲,終於命殘餘水軍回撤,往南方逃之夭夭。
水軍剩下的戰力已不足一千人,全力逃亡之下,尖刀船一時不及阻攔。過多的殘破船艦擋在河上,酈遜之不便派城內水軍追擊,索性放任燕家軍船隻逃走。
這一戰,風氏三兄弟隻有風鋣在場上,其餘兩人都在城頭與酈遜之觀戰。此時戰局已定,眾人都鬆了口氣。忽然,風鈺一眯眼,叫了起來:“燕夜辰帶了雲騎軍向西突圍!”酈遜之凝視遠處:“燕陸離在西方,他想是逃去會合。”風鉉皺眉道:“我領豹衛軍去追,一定能追上!”
“不必。”酈遜之沉著地搖頭,看著遠處逐漸消失的那一抹黑線,“我軍傷亡也很慘重,先撫恤傷者為上,保存戰力,緩慢開進為宜。前麵自有大軍等著他。”
風鉉醒悟,喃喃地道:“壽國公英麒麟……”
酈遜之微笑:“不但有他,屏叔的飛鴿軍報說過,他與我父王已帶領兩淮聯軍西進,與英麒麟形成合圍之勢。我父王既已切斷昭遠大營與前線消息往來,就能斷絕燕陸離的補給,他們逃不到哪裏去,我們明日再慢慢追擊。”
風鉉頓時鬆懈下來,朝酈遜之一笑:“世子,我去睡一覺,出發時再叫我!”這兩日累了太久,他跌跌撞撞地去了。酈遜之見他走了,一下坐倒在地,困倦地倚著城頭牆腳,閉目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顧亭運走過來,酈遜之迷迷糊糊睜開眼,正想起身,顧亭運搖了搖手。
“你且歇著。我吩咐他們燉了肉湯,今趟,你應該有胃口吃肉。”
酈遜之苦笑,連日來的血腥,讓他沒了食欲,此時被顧亭運一提,竟是饑腸轆轆,饞蟲亂爬。他掙紮站起,道:“顧相,你也累了,不必招呼我,你先歇歇。”顧亭運扶住他,笑道:“我躲在城中,看你廝殺拚盡力氣,哪能算得上疲累?”
酈遜之振奮精神站起,道:“燕夜辰既已逃走,各州府兵可趁機收複失地,請顧相與我聯名上書給皇上。”顧亭運道:“世子盡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請命。我已發文給各州縣,讓他們痛打落水狗。”兩人相視而笑。
諸將清點死傷。是役,寧陵守軍死傷兩千三百餘人,燕家軍重傷加燒死的則有七千餘人,兩軍交戰時又死傷九千多人,船艦燒去七成,其餘也都殘破,逃走的僅有一成船艦,俘虜五千餘人,糧車燒去八成。燕家軍僅有兩千多步兵,及四千騎兵在燕夜辰帶領下逃離寧陵。
憑借路驚眸內應之力,酈遜之與顧亭運一方大獲全勝。酈巽被安然救出入了寧陵,但酈家軍的虎符依然在燕夜辰手中,這是唯一美中不足之事。
這一發現令燕寧幾乎想要去死。那尖刀船卻是輕便靈活,水位降低得恰到好處,它們穿梭在擱淺的舟艦中,撈些順手便宜。水門城頭上,箭矢投石如雨飛下,對了燕家軍的船艦不斷襲擊。燕寧見大勢已去,長歎一聲,終於命殘餘水軍回撤,往南方逃之夭夭。
水軍剩下的戰力已不足一千人,全力逃亡之下,尖刀船一時不及阻攔。過多的殘破船艦擋在河上,酈遜之不便派城內水軍追擊,索性放任燕家軍船隻逃走。
這一戰,風氏三兄弟隻有風鋣在場上,其餘兩人都在城頭與酈遜之觀戰。此時戰局已定,眾人都鬆了口氣。忽然,風鈺一眯眼,叫了起來:“燕夜辰帶了雲騎軍向西突圍!”酈遜之凝視遠處:“燕陸離在西方,他想是逃去會合。”風鉉皺眉道:“我領豹衛軍去追,一定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