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不論,就怕他不來!掃掉這些尾巴,我們就能入京。”燕陸離淡淡說道,情緒仿佛沒有絲毫的波動。他屬下將士見主帥高深莫測的神情,心中大定。
“他們已經停下,是否懷疑我們有埋伏?”燕瓊猶疑地道。
燕陸離微微一笑:“那就打到他們忘記。”當即傳令一隊騎兵先鋒,趁酈屏大軍立足未穩,殺入陣中。為首的燕舒是有名的悍將,銳氣無敵,一馬當先提刀衝了過去。
驟然迎敵之下,酈屏不慌不忙指揮應對。他布陣甚是嚴密,燕舒殺將過去,隻見無數刀光盾影在前麵閃動,對方陣營竟是針插不進,無從下手。他揮刀亂砍了片刻,盾影忽然閃開,兩支利箭破空急射,正到他麵前。燕舒駭然低頭,箭矢擦身掠過,剛鬆口氣,又有兩箭射至。他躲閃不及,狼狽摔下馬去,顧不上吃痛,立即上馬,指揮整隊人馬跟上,一齊進攻。
酈屏陣下有兩淮聯軍的兩名神射手,向來百發百中,今次都沒射中燕舒,麵上很是難堪。兩人對視一眼,心念流轉,均拈出三支箭,要連珠射出。酈屏注視燕家軍,眼中露出鋒利的殺機,微微一笑:“給我取了那人性命!”
兩名神射手慨然領命,一人三箭前後射出,仿佛六條奇毒無比的小蛇,偷偷掠了過去。
燕舒周圍環繞的盡是燕家軍,殺聲震天,遮掩了箭矢的風聲。他依稀察覺到了侵人的寒意,令他豎起全身的毛孔,戰栗地等待危機降臨。那生離死別的恐懼感僅有一瞬,燕舒忽然瞧見了一點寒星,直撲眉間。他全身熱血洋溢,用盡全力低頭,箭矢低飛而過。
可他的喜悅尚未流露,另一支箭緊接著射入頭顱,像沒進了西瓜一般,沒半點聲響。
此時又一箭釘入他的喉間。
未等燕舒倒地,噗噗噗連了三箭,插在他的背心。燕舒便以一個低頭認罪的姿態,直直掛在了馬上。他的馬頓時受了驚,胡亂踏蹄四奔,被這一顛簸,燕舒如一截斷木重重掉了下來。
兩名神射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信心大增,在盾牌兵的護衛下,悄然地尋找燕家軍的其他將領。
夜色掩蓋下,燕舒的死讓他身邊的將士心驚膽戰,其餘的燕家軍且戰且退,往前方密林撤去。酈屏心知遠處必有埋伏,下令堅守陣地不許追蹤,但兩淮聯軍早被燕家軍今次挑事起兵弄得心懷怨恨,此刻見敵方退卻,一個個大喜追上,想殺個片甲不留。他們本就不服酈家將領管束,如今燕家軍不堪一擊,豈會再聽酈屏的話?
五千騎兵中頓時有五百人快速衝入密林所在區域,浩浩蕩蕩欲掃蕩殘兵。酈屏急呼不止,後方淮軍看到前麵的人搶功,也心急地想趕上,酈屏狠下心腸,揮盾將一名為首副將從馬上掃下,又命那兩名神射手瞄準另兩位副將,怒道:“誰敢不聽號令?”
諸軍士這才略略穩住,與此同時,燕家軍見敵人分成兩截,前方騎兵已經入套,密林中頓時射出無數飛矢,將那五百人盡數當作靶子隨意蹂躪。酈屏身後淮軍在遠處聽得聲聲淒厲的慘叫,這才清醒,露出驚恐的神情,膽氣盡失。
“真假不論,就怕他不來!掃掉這些尾巴,我們就能入京。”燕陸離淡淡說道,情緒仿佛沒有絲毫的波動。他屬下將士見主帥高深莫測的神情,心中大定。
“他們已經停下,是否懷疑我們有埋伏?”燕瓊猶疑地道。
燕陸離微微一笑:“那就打到他們忘記。”當即傳令一隊騎兵先鋒,趁酈屏大軍立足未穩,殺入陣中。為首的燕舒是有名的悍將,銳氣無敵,一馬當先提刀衝了過去。
驟然迎敵之下,酈屏不慌不忙指揮應對。他布陣甚是嚴密,燕舒殺將過去,隻見無數刀光盾影在前麵閃動,對方陣營竟是針插不進,無從下手。他揮刀亂砍了片刻,盾影忽然閃開,兩支利箭破空急射,正到他麵前。燕舒駭然低頭,箭矢擦身掠過,剛鬆口氣,又有兩箭射至。他躲閃不及,狼狽摔下馬去,顧不上吃痛,立即上馬,指揮整隊人馬跟上,一齊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