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林見丹陽空手就想問米哪去了,直到看見丹陽後麵那個鼓鼓的背包時,長林就笑笑沒有說話。
在雞鳴山的守林員那裏長林和他聊了一會就離開了,這守林員也是蔣家坪的,大家都叫他汪子,結了次婚,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後來老婆受不了苦就偷偷跑了,汪子一個人帶著兩個還在就在這裏守山,就種田插秧時候回去一下,平時很少回去,後來子女出去讀書了,出山次數才逐漸多起來。
雞鳴山並不高,但是具有典型的越城嶺的特色,就是山勢連綿,一個字——廣。人走著這深山裏,弄不好經常迷路。這次丹陽好在是跟老跑山長林來,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出去。
兩個人在午的時候就已經爬到雞鳴山頂,一路上鳥語花香,丹陽看見了很多野兔和一些自己不認識的鳥,這兒看看,那兒指指,根本就是一個遊客來遊山玩水一樣,長林也由得他了。
“長林叔啊,這次你進山想獵些什麼啊?野豬還是麂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山嗎?”長林沒有回答丹陽,而是看著丹陽那已經布滿汗跡的臉問。
“真不知道,不會和我有關吧?”看著長林那樣看著自己,丹陽不由心裏打鼓了。
“是啊,你養野豬,以及對野豬那份情感,我是看出來了,你是真的。可惜我們現在這山上野生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破壞越來越嚴重,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絕跡,尤其是你剛才說的那麂啊,原來就是雞鳴山這近山的地方都有,現在倒好了,到蛇嶺都未必見得到啊。”長林看著那越來越少的山林不由大是感慨啊,“以前我們上山的時候,樹上都有很多鬆鼠和猴子的,甚至還有人說蛇嶺上有老虎呢,現在你看看,連鳥都很少了。”
長林指著左手邊那片已經被人放炮炸毀了的石山說。“像這樣的地方還有好幾個呢,誰家起房子就進來放幾炮弄片石,燒石灰,唉,根本不管不顧啊。這次上山就是想走遠點,要是能夠弄到些活的,看看能不能像你養野豬那樣圈養起來,你知道嗎?你和那母野豬呆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你身上和野豬一樣的味道,真是奇怪啊。”搖搖頭長林為自己當初的想法覺得可笑。
長林沒有想到他這番話把丹陽嚇成什麼樣,媽的,這樣都能感覺到,這打獵多的人呢以後看來還是少接觸了,萬一哪天露餡就不好辦了,搞不好把自己弄進黑房子吃免費飯就完了,丹陽心想。“怎麼會呢,我就想著如果我是那頭母野豬我該怎麼辦,又或者是我對它們根本沒有敵意,所以才那麼容易把它從鐵籠裏拉出來吧。是不是,長林叔。”
長林沒有回答丹陽,一個勁的爬山,他腳上的解放鞋在這種山路裏走比丹陽的波鞋輕快多了,不過好在丹陽自從改造果園以後身體裏麵也吸收有一些生命精華,現在體質比以前好很多了。
“長林叔啊,問你一個事情,你幫我參考一下看看啊。”丹陽見氣氛有點沉默,笑著對前頭的長林說。
“你個大學時候還有什麼要我給你做參考的啊,別開我玩笑啊,你長林叔可是沒有讀什麼書的。”長林也笑著回頭看著丹陽,順便歇口氣。
“我不是問你ABC,我就是想問下,豐村的那個什麼農家樂旅遊搞了多久了啊?都有些什麼啊?”丹陽知道長林的女兒嫁到了豐村,所以想從這裏了解一些相關的消息。
“問這個啊,嗬嗬,你還真是問對人了,那個胡連豐找我要了好幾次山貨,家裏的存貨都給他了,不過他給的價格也是不低的,前天他還想我給他弄個麂呢,說是活的最好,可以給我三千,但是,現在麂一是少了,二是麂給放炮嚇怕了,都進深山了。”長林抬頭看看遠處的深山老林。“這些老林子要是這樣放炮毀下去就什麼都沒了,以後也就見不到山上的野動物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啊。”
“長林叔,那你這次進山就是為了給胡連豐抓麂來著啊。”
“抓麂倒是真的,不過不是為了胡連豐,為了我自己來的,我要是可以抓幾個活的,我自己養了,哈哈,那樣以後年紀大了進不了山了也可以有條活路啊。”長林臉上再次顯現那種農民的狡猾。“不過那個胡連豐也是個大學生來的,現在他那個地方還弄了個什麼水牛奶,養了好幾條大水牛,種了好多草喂呢。”
丹陽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回來掉的那個地方還有路上見的那些放牛小孩,心裏釋然了。
(蚊子二更了,有人問會不會太監啊,你沒見蚊子後麵一堆子孫嗎?說我太監,叮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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