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默默看著薛朗,不言不語。薛朗溫柔的看著平陽公主,給她時間思考,低聲道:“越是麵對親近的人,遇事的時候,越要冷靜,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放任情緒,做下日後後悔的事情,人心是個複雜的東西,麵對外人會堅強,麵對自己親近的人,可能會堅強,可能會脆弱,誰也說不清楚。所以,我希望建瓴能記得,那是你親近的人,下任何決定,說任何話語之前,且想一想。好不好?”
平陽公主還是沒說話,隻是,剛才平靜得有些壓抑的神情,微微有了些波動,走近兩步,抬頭看著薛朗,眼神深刻得似乎要把他刻印到心靈深處,良久,方才又輕又長的吐出一口氣息,仿佛悠長的歎息似的:“我的幼陽,何以如此的……”
話沒說話,語音漸落,眼神迸發著強烈的情意,脈脈看著薛朗。薛朗不明:“怎麼了?”
平陽公主又是一歎,退後一步,在兩人之間拉開一些距離,抬手摸摸他的臉,道:“天壤之下,竟有薛郎!為何呢?”
薛朗一聽,不由笑了:“才女謝道韞說她家郎君王凝之的話,我還是知道的。幸好這院裏現在也沒外人,不然以後後人看史書,看到安國平陽公主也這麼說她的駙馬,那我的樂子可就大了!”
平陽公主挑眉:“你也在乎身後名嗎?”
薛朗聳聳肩,答道:“本來是不太在乎的,不過,想到以後你我的子孫,出去的時候別人問他,你祖上哪裏。子孫一報我的名諱,別人一聽,哦,原來是那個‘天壤之下,竟有薛郎’的那個薛郎的後人啊!萬一子孫覺得羞愧,回來對著我的牌位碎碎念埋怨我就不好了。”
這想法也是奇葩!平陽公主笑罵一聲:“胡說!”
薛朗笑道:“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今天這句話要記得不能外傳,我們要做對子孫負責的祖先。”
平陽公主失笑,拉著薛朗過去一旁的胡凳上坐下,以手托腮,笑看著薛朗,眼神若有所思:“我一直覺得驚奇,天下何以有幼陽這般人?”
薛朗上下看看自己,摸摸臉,好奇地問道:“我哪裏奇怪?”
平陽公主道:“看幼陽行事,非是不通世故、目下無塵的人,觀剛才幼陽勸我之語,於世俗人情也算通透,可看幼陽待我,卻又純摯熱烈,一片赤誠,幾讓我毫無招架之力。何以如此呢?”
原來是說這個。薛朗想了想,道:“大概是家學淵源吧。”
“家學淵源?”
薛朗麵帶追憶的點點頭:“對!我母親呢,是個不太靠譜的人,即便我是親兒子,說起我母親來,我也要說,母親她優點比起缺點,簡直少得可憐,說起來,即便是薛晴十歲的時候都比她靠譜許多。家裏家外幾乎都是我父親一個人撐起來的,母親呢,能把自己照顧好便是幫了大忙了。我剛上初中的時候,差不多是十三四歲吧,看父親太累,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喜歡母親什麼。”
平陽公主默默看著薛朗,不言不語。薛朗溫柔的看著平陽公主,給她時間思考,低聲道:“越是麵對親近的人,遇事的時候,越要冷靜,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放任情緒,做下日後後悔的事情,人心是個複雜的東西,麵對外人會堅強,麵對自己親近的人,可能會堅強,可能會脆弱,誰也說不清楚。所以,我希望建瓴能記得,那是你親近的人,下任何決定,說任何話語之前,且想一想。好不好?”
平陽公主還是沒說話,隻是,剛才平靜得有些壓抑的神情,微微有了些波動,走近兩步,抬頭看著薛朗,眼神深刻得似乎要把他刻印到心靈深處,良久,方才又輕又長的吐出一口氣息,仿佛悠長的歎息似的:“我的幼陽,何以如此的……”
話沒說話,語音漸落,眼神迸發著強烈的情意,脈脈看著薛朗。薛朗不明:“怎麼了?”
平陽公主又是一歎,退後一步,在兩人之間拉開一些距離,抬手摸摸他的臉,道:“天壤之下,竟有薛郎!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