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自覺地代平陽公主致謝道:“回太子,昨日去看時,已能下地,隻是行動間須小心,不能震動到傷處,還需服藥靜養。”
太子點點頭,轉頭對太子妃道:“你去我庫中看看,可否有合適的藥材,遣人再給阿妹送些去。”
太子妃應道:“喏,大郎放心,待明日我便出宮去看看三娘。”
太子點點頭,擺手道:“光顧著說話,幼陽快就坐,秦王尚未到,且等等他,待秦王一到,便能開宴。”
“喏,謝太子。”
薛朗在宮人引領下到自己位子上就坐,齊王冷眼看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過,可能是因為有太子在,齊王也不敢為難薛朗,隻是徑自喝自己的酒。
薛朗就坐後,太子笑著道:“聽說,幼陽在民部做得極為出色,極得裴尚書讚譽?”
裴矩在太子的東宮還兼任太子詹事一職,兩人會有交流也不奇怪。不過,薛朗秉持著謙虛的美德,道:“臣並沒有做什麼,不過是蕭規陳隨,在此基礎上,於統計、記錄略作了些改進,讓辦公效率略有提升。”
太子問了效率的意思,聽完讚道:“由此可見,幼陽行事比之先前已沉穩許多,且不說公務之上之進展,便說這性情上之改進,便是可喜可賀之收獲。”
太子先前總嫌薛朗的政見不夠穩妥,略嫌激進,見他在民部做得穩紮穩打,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顯然,太子對薛朗是惜才的,隻是不喜歡他在對待世家上的激進態度。
薛朗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反駁太子,他隻是情商低,不是智商低,所以,朝太子拱拱手,微笑道:“太子說的是,進民部後,學了許多的知識,對我朝的了解也多了許多,不過,還不夠,還需要努力就是。”
太子笑著頷首,讚道:“大善!幼陽有此進取之心,萬事皆可成矣。”
這是大力的稱讚啊!
薛朗靦腆的笑著朝太子拱手。太子笑著伸手虛點他一下,又道:“聽裴尚書說,幼陽頗為精通數算之學,所學與我大唐似有不同?”
薛朗答道:“回太子,臣所學的數算之學與我朝的數算之學,其實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因國情形勢不同,教學方法上有不同。臣曾借閱過《九章算術》等數算之學類的書籍,比之自幼所學,兩地書籍記載方式大為不同。《九章算術》之類的書籍重實例,臣自有所學的重理,對比起來,《九章算術》必須有數學基礎才能看懂,不適合初學者;而臣自幼所學的,則相對比較容易,特別是初學之時,更為適合。”
“不過是些奇技淫巧,也當得如此長篇大論?言過其實罷?”
一直冷眼旁觀,獨自喝酒的齊王,忍不住譏笑了一句。薛朗並沒有什麼不悅,古人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比之後世的宋明清,唐朝對數學已經算是開明的。
薛朗正色道:“齊王此言差矣。臣自幼便聽過一句話,數學是科學之王。大到蓋房建屋,建城領兵,小到買菜,都需要應用到數學。”
薛朗自覺地代平陽公主致謝道:“回太子,昨日去看時,已能下地,隻是行動間須小心,不能震動到傷處,還需服藥靜養。”
太子點點頭,轉頭對太子妃道:“你去我庫中看看,可否有合適的藥材,遣人再給阿妹送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