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聽見東廂房開門的聲音,馬上急忙起身,跳下床就推開門往外跑。
羅父跟林氏都已經起床了。
她跑進來喊了一聲:“爹娘。”
就到羅父跟前道:“爹,等一下吃完早餐後您還要去地裏頭嗎?”
羅父點點頭:“是啊,眼看著就要秋收了,要去地裏看著,把飛來的蟲子捉掉,不管就會浪費很多糧食,不去天天看著不放心呢;
怎麼了,是要爹給你帶什麼東西回來嗎?是不是想爹給你捉隻兔子回來給你玩啊。”
羅曉芸暗暗的翻了個白眼,我隻是想吃兔子肉而已。
她連連遙遙頭:“不是的,是想跟著爹您一起去地裏看看呢,我還不知道我們家的地有哪些呢。”
羅父道:“怎麼?想去地裏?你昨天不是摔跤了嗎?傷口不疼了啊!
我們家的有些地很遠喲,你確定你這兩條小腿兒能走的過去嗎!還是等你長大些再去吧;
唔~還是想跟著爹學種地?那爹我可舍不得我們的乖乖女去種地喲!”
羅曉芸急急的抱著羅父的胳膊撒嬌,舉起一隻手道:“爹,您看,傷口都快愈合了,不疼了,爹~~,您就帶我去看看嘛,我不去試試,怎麼會知不知道自己走不到呢?
爹您就帶我去看看嘛,我想看看我們家地裏的莊家長的好不好嘛。”
羅父看著自家女兒急了,笑了笑,揉揉她的頭,假裝想了想就道:“跟著去也可以啊,不過去地裏了,你不要亂跑,你答應爹了,就讓你跟著去。”
羅曉芸立馬高興的笑灣了眼大聲道:“好耶…好耶…,爹,您老放心,我肯定聽話!”
說完就跑回房間去收拾自己去了。
林氏坐在梳妝台前,梳著頭發柔柔的笑著小聲道:“這丫頭,急得,外衣服也不穿的就跑出來了,現在天氣轉涼了,也不怕再把她自己給凍著了;
自從她這次生病好了,就在家裏待不住了,成天想著跑出去玩,昨天摔了跤,今天又想著出去,還是去地裏那麼遠的地方,你也不知道攔著她點兒。”
羅父笑笑:“沒事,小孩子嘛,多跑跑,身體更健康。”
林氏聽見夫君這樣說,朝他嬌嗔的斜眼道:“你就慣著她吧,小心到時慣出個野丫頭來,看你後悔去吧!到時候我可不管了。”
羅父笑得爽朗道:“不怕,野丫頭也是被我們寵著的野丫頭。”
羅父走到林氏身後接過她手裏的梳子,幫著細細的梳著簡單的發髻,這些年來經常幫著梳發,手法越發的熟練自如了,沒一會兒就梳好了,最後從梳妝台的一個暗格裏,拿出了一根黑色的木簪子斜斜的插上。
林氏沒有見過這根簪子,問道:“這是什麼時候放這裏的,我怎麼沒有發現呢!”
羅父笑著說:“被你發現了,我還怎麼能驚喜到你呢!”
林氏拿下來仔細端詳的瞧了瞧,問道:“這是烏木的嗎!”
羅父拿過木簪重新給林氏插上,看了看銅鏡裏的妻子,輕輕的附身道:“顏娘你真好看!”
林氏嬌柔的一笑:“都是老夫老妻了,嘴還這麼貧。”
羅父想到,自家女兒剛剛對他的稱呼:“您老”,就摸了摸自己的臉沉思著。
隨後看著銅鏡裏依然還是那麼嬌美,又比之初見時多了一股韻味的妻子,發出疑問道:“顏娘,為夫是不是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