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在一個茶餐廳,何瀟領著她。我和張山坐在一起。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驚豔了。粉色的連衣裙,素顏,氣質幹淨,寡言,不好接近。
我和何瀟聊的熱切,說著我的愛情觀,餘光卻在注視著她。何瀟和張山看著我笑的奸詐。我並不介意被他們看出來我的目的。而她。我知道她知道,知道何瀟和張山的奸笑,卻也不反駁。她隻是低著頭裝作聽的認真。
她看了看手機,側著頭和何瀟低語了兩句,頭發擋住了她的表情。或者是得到了何瀟的應允,她轉頭露出了她的第一個微笑。“抱歉,我手機停機了,我先走一步。”“哎?你是移動的嗎?我可以幫你。”說完就聽見張山笑了。我有些懊惱,這樣的失態會不會嚇跑她。她的反應顯然在我意料之外。
她低著頭歉意的笑笑,“不太好吧,我還是自己去吧。”我看了何瀟一眼,“哎呀,他都說幫你充錢了,你就坐下吧。”她沒有再堅持。
她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不諳世事。
一個晚上,都是我和何瀟在不停的說話,張山隔岸觀火,而她,她的心根本不在此地。每次我的問話她都會禮貌的作答,但是絕不多說一個字。微微低著頭,掛著淺笑。卻不能接近。我總是想更看清她一點,所以我總是看著她。隻有在對著何瀟的時候,她會很乖,那個時候才不是一個虛幻飄渺的影像,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個女孩子。還有她的手機。手機的那一頭一定有一個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如果對著何瀟的時候她是真實的,那麼當她的手機在震時,她的喜悅會整個散發出來。
我已經不記得那天我究竟都講了些什麼,隻記得,何瀟拍了一張我們的合照,被我小心存好。我知道她嗜甜,知道她手機號,qq號,雖然不是她親口告訴我。
我隻是莫名的有一種感覺,我懂她。
我懂她掩藏在笑容下的不安全感,我懂她沉默寡言下的自我保護。我懂她曾經或許經曆過的傷悲,我也懂她,封閉自己的無可奈何。
晚上她很早就離開了,對於我來講,九點多回家是多早以前才有的事情了。成年人的夜生活是從十點以後才開始。
她主動敲我qq。
我是多希望,她不要這樣。寧可她什麼都不講,寧可她……
Alusru:【光折,在麼。】
光折:【在。到家了麼?】
Alusru:【到了。我隻是想跟你講那個……】
這天晚上我跟她聊了很久。我也試探性的提了一句我在酒吧,她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原來,她真的就隻是想跟我解釋清楚。
坦白她的神君的存在。坦白,她不反對我接近卻也不能給我回應。
光折:【大學畢業,好不好?】
Alusru:【好。】
她回複的很快,我也明顯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在酒吧喧囂的環境中我突然覺得心裏靜的可怕。 她根本就沒有把我的允諾放在心上。
這樣也好,來日方長。
第二天將她約來同一個茶餐廳。她態度放鬆很多。可能是因為我答應不逼迫她。
怎麼可能。我總會將那個天邊的神君擠出她的生活。
我在心裏模擬過多種方案,卻得知,她明天就要離開。
我又再一次沒有掩飾住自己的吃驚。
為一個女孩子失態了兩次。
之後她返校的日子,我小心計算著進退,推敲措辭。她習慣了在固定的時間與我聊天,填補神君不在的空白。我允她物質上的承諾,她卻從來笑笑就過,從不當真。
我逐漸的感覺到,終於靠近她。我發出了第一次試探。“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呢?你總是在我麵前提著你的神君怎樣怎樣,我呢?”
無論怎樣,我都沒有想到。她的回複是,我從未逼迫你待在我身邊,若是不愉,我亦未阻你轉身。
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失敗了。是我低估了她心裏神君的存在?還是低估了她的堅定?
光折番外【二】
昨天中午,在吃飯時候收到她的短信。原來,明天就是她的神君去找她的日子。雖然她沒有明說,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要在這幾天給他電話或者短信。
近幾天總會在那家園緣圓遇見何瀟和vivi。
第一次遇見vivi這樣的女孩子。其實,小予,何瀟和vivi是三個完全不同的類型。小予如果是過度的自我保護,何瀟是長袖善舞下的逞強,那麼vivi就是明目張膽的乖張偏執。我不知道她們幾個是怎麼成為好朋友。Vivi骨子裏有一種自由和灑脫,讓我有些,著迷。
大神和小予待在一起五天,那麼,我就用這五天拿下vivi好了。於是,製造偶遇,於是,電話短信。
張山曾經問我,小予和vivi我是什麼想法,我笑了笑,說有分寸。
我懂得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去吸引女孩子的眼光,贏得女孩子的好。最開始,用物質來試探,小予的不為所動讓我有些驚詫,這年頭,少有女孩子還會在這些誘惑下保持自己的本心。所以我試著入侵她的生活。我的每個電話她都接,我的每條短信她都會很快回複。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再一次低估了她。她從不會主動找我,而且,即使是短信聊天,言語間也極有保留。所以我放出了我的第一次試探,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