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喘氣的呼吸著,男人的臉慢慢靠進,最後離那個人隻有約一兩厘米的距離。他能感受到這個人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嗤,很好。

男人緩慢的伸手把那個人嘴裏的紙團扯了出來,眼神冷峻如刀,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那個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或許因為害怕,還有些顫抖。

幹裂的嘴唇微微掀起,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響起,不大不小,卻因為房間的原因,聽起來更加恐懼和慎人,令人跪著的人冷汗不斷:

“說,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小音,嗯?”

顧城澤平靜地吐出這一句話,紅的雙眼微微眯起,此刻,別人不知道,表麵越平靜的他,內心裏和做出的行為就越可怕!

那個人因為蒙著眼睛,看不到顧城澤的容貌,想通過聲音來辨別,卻不想聽見男人的聲音,沒有辨別出來,背後還冒起一陣刺骨的寒冷。

他還不想死。

“什…什麼?你在,在說,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他哆嗦著回答顧城澤,他現在已經開始十分恐懼這個男人了,精神已經麵臨極度崩潰。

顧城澤聽了,眼中的紅又深了幾分,動作很悠閑的拿起旁邊在地上的一把刀。

撿起來後,眼神不停地看著,還高難度地把玩著。是一把瑞士軍刀,不過有些不同,這把刀的刀片非常薄,薄得好像和樹葉一樣,刀尖處十分銳利。

“我的話,不會重複第二遍。”

話落,顧城澤單手握好了刀,猶如在雕刻一件藝術品般,臉上不帶一絲情緒,紅的眼令人感到可怕,在那人露出的小腿上長長地劃了一刀。動作做得十分優雅,好似不是在刻人般。

那人的小腿上被劃出馬上鮮直流,像紅色的水墨般四處蔓延在那人的小腿上,而後有些滴在黑色的地板上,滴答,滴答。

奇怪的是那個人的臉上依然是害怕的表情,沒有一絲痛苦的神色。被人用刀劃了沒有感覺!?

當然不是。

那把刀是全球最鋒利的瑞士軍刀,如果被劃上一刀,那個人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隻會在幾分鍾才有感覺,那種感覺更加的撕心裂肺,更加痛苦,宛如十大刑具般恐怖。

這是顧城澤托人專門打造的,那是因為那個她,很喜歡瑞士軍刀……他本想送給她的,隻是,還沒來得及就……

這樣想著,鮮刺眼的紅色更加刺激了顧城澤,頓時,男人如發了瘋的獅子般又在那個人的臉上狠狠地劃了幾刀,鮮如同水龍頭般,立刻湧了出來。

害怕中的那人突然間感到臉上有點濕噠噠的,好像是有水,那“水”一直流,還流到了他的嘴上。他下意識的張開嘴,就嚐到了一點。

他微微的品了品,熟悉的味道,濃濃的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