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假扮的中年船家水性極好,潛入水底之後從下麵把小船鑿了個大洞,想等著囚車沉入水底之後把龍三拖大船。
趁著箭雨稍停的間隙,天樂一劍劈開囚車,把龍三提起來和古紫鬼一起憑借馭風術飛向對岸。
禹淩素站在船頭看的楚楚,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大船畢竟沒長翅膀飛不到天上,想追人家也不可能,兩岸的官兵加起來有一多人,加上天樂和古紫鬼,還有那個領頭的將官,自己船上總一多人,若靠岸去肯定討不了便宜,何況天樂的功夫如此之高,連太平的方護法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又如何能敵,無奈之下,便隻有招呼水裏前陣的船家趕緊上船,大船順急駛而去。
天樂把龍三扔在地上,程處嗣連忙命人找繩子將他捆上,向天樂連連道謝。
“兄弟,你沒傷吧?這多虧你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倒是沒事,可惜囚車和馬匹都沒了。”
河麵上小船已經全沉入水裏,禹淩素的大船也已駛遠。
程處嗣道:“兄弟不要多想,隻要犯人還在,囚車和馬匹又得了麼。”
古紫鬼何等冰雪聰明,看出天樂有去追禹淩素的想法,在一旁說道:天樂,他們既已走遠,我們也沒必要去追,當務之急,還是幫程將軍盡快把犯人押長是。”
聽古紫鬼這麼一說,天樂熄了心裏的念頭。
程處嗣看著小船沉沒的地方,不由苦笑道:“危險過了,不過麻凡也來了,沒了船隻,對岸還有幾十個弟兄怎麼渡河呢?”
天樂向河麵上望了望,綠水茫茫,說船,連水鳥都沒看到一隻,看來這附難找到的渡船,想了一下便有了主意。
“有辦法了,我去帶他們一起飛過來。”
說,天樂念咒施法,用馭風術飛到對岸,一手拎起一個官兵飛程處嗣這邊,就這樣經過二十多個來,就把對岸的官兵全都運了過來。
那些官兵從來也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能體驗一飛翔的感覺,那感覺是驚險又刺激,恐怕此生也難忘。
程處嗣以為天樂用的是輕功,由衷讚歎道:“兄弟,你的輕功是絕頂厲害。一般人輕功高,最多隻能自己在兩岸自由來去,你帶著兩個人加上自己足有四五斤的重量,還能這樣來去自如,是厲害得緊,若不是親眼所見,讓人想都不敢想。”
既然他以為這是輕功,天樂也不想多解釋,隻是淡淡一笑。
此時已經過了午時,眾人肚子裏雖然又饑又渴,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河邊也沒得辦法,加上擔心後麵還有追兵,眾人也沒敢多耽擱,拾拾繼續上,隻盼早一點到長,到天子腳下全。
兩天以後,程處嗣押解犯人平到了長,雖然有些狼狽,總不辱使命,圓滿成了務,而下來的事卻令他煩心了,不但為天樂申報的兩千兩賞銀遲遲不見撥付下來,他答應天樂讓各地官府協同捉拿畫神的事也遲遲沒有消息。
自己答應人家的事,總不能說出的話當屁,銀子的事好解決,自己拿兩千兩墊付給天樂就成,可是向各州各縣發捕公文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父親程咬金又不在家,他自己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急火攻心,程處嗣嘴角起了幾個大泡。
他著急,天樂急,在程府住了幾天實在待不下去了,他決定和古紫鬼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定湊巧還能遇到要找的畫神呢。
出了程府,街道兩旁店肆立,明媚的陽灑在紅磚綠瓦或者色彩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長城增添幾許繁華。
行走之間,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新、或故的唐人臉龐,車馬粼粼,人如織,不遠處隱約傳來販頗穿透力的吆喝聲,飄蕩在人耳邊久久不散,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人猶如置身於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之中,街道兩旁的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棚的小販。街道向東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
古紫鬼從沒來過這麼繁華熱鬧的地方,看得目不暇,滿麵喜色,由衷讚歎道:“這裏的房子可大啊!我小時候從沒見過這麼多大房子。”
天樂明白的感,古紫鬼在鬼域鬼不道多少年,小時候經曆的一切應該千年或幾千年以前的事,那時候的房子和現在的房子當然沒得比。
天樂笑道:“那當然了,現在的比以前的好,以後的比現在的好,古姐姐,旁邊有家酒肆,我們進去坐坐歇歇腳。”
古紫鬼吃東純粹就是為了嚐滋味,跟著天樂一起進了酒肆,時值將中午,酒肆裏坐了個八成滿,二人隨便找了個坐下,天樂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個古紫鬼愛吃的鱸魚膾。
鱸魚膾又金齏玉膾,他們在程府吃過兩,是把白梅與其它種配搗成碎末,用好醋調成糊狀,就是金齏,配以鱸魚肉切片,肉白如雪,加入切過的香柔葉,裝飾以香柔穗,色味俱佳,長大多酒肆都會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