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隻雞崽在院子裏嘰嘰喳喳的,歡快的跳來跳去的,好不快活。
宋秋將捉回來的蚯蚓弄斷了成好多截,撒在地上,斷成幾段的蚯蚓一著地還在拚命的往泥裏鑽,生命裏旺盛得緊。
但雞崽一群蜂蛹過來,也很快化作了雞食。
宋秋拍了拍手,站起來,衝正在剁豬草的老袁氏道:“就看這八隻咱能喂活幾隻了,能剩個一兩隻也行,夠咱們過年吃和待客了。”
老袁氏聽著,也不禁點頭,“雞崽難養活,咱也沒你梅福嬸子那手藝,能喂出兩三隻來也滿足了。”
色徹底黑下來,宋秋將中午剩的冬寒菜稀飯熱了,就了一盤香油跟醋還有醬油拌出來的胡瓜,祖孫倆就坐在簷階下吃了。
這,蚊子一杠一杠的,纏腳得很,幸好襪子褲子裹得嚴實,那蚊子鑽也鑽不進門路,隻得往咬得著的地方去。
宋秋手快,一巴掌拍下了剛貼上額頭的蚊子,彈到了一邊去,“今晚上蚊子多,奶你睡覺可要注意著。”
這蚊子咬了可癢,又沒個藥膏擦。
老袁氏點點頭,等吃好飯洗漱好就拿了蒲扇往宋秋的屋裏來,往床上打了一遍又一遍,約摸著蚊子扇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一邊床帳來,再仔細聽了聽,不聞蚊子聲,這才放下了另一邊,壓嚴實了去。
“蚊子我都給你打幹淨了,你進去睡,沒事別掀了床帳子來,熱許是熱了點,這蒲扇給你用著,奶那裏還有一把呢。”
宋秋接了蒲扇,將老袁氏送出屋去,再回來,心快速的躺進打了蚊子的床帳裏去,一邊用蒲扇扇著風,一邊卻是忍不住笑意。
前世時候,沒有空調,沒有風扇,蒲扇就最是好用了。
那時她跟奶奶睡,每晚奶奶都要將蚊子打了個幹淨,關了床帳來,不讓蚊子咬著她。
還給她打著扇兒,讓她快快睡。
宋秋想著,臉上就笑了起來。
蒲扇風兒吹著,涼快得緊,很快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翌日清早起床,又是背著背簍上山撿山菌的一。
路上,張梨花也起山菌不太好賣了的事,“我四叔昨兒帶去鎮上的兩背簍山菌,到下晌,還剩大半背簍了,眼見今年山菌是差不多了,所以我奶讓我現兒每就撿半的就成,下午就去打豬草和打柴。”
鎮上的情況宋秋前也是不曉得的,眼下聽梨花山菌也是沒有往前好賣了,不由歎了歎,行吧,看來這撿山菌的日子是差不多了。
不過,還是明兒往鎮上去看看再吧,眼見心幹。
“那就撿半唄,今兒我先撿一,下晌你打你的柴就是,一樣的。”
定了,兩人就認真撿起山菌來了。
本來是打算的今兒撿一山菌,再配些菜園子裏的菜,明兒一早就往鎮上去的。
可這晌午飯剛吃好,就有別村的漢子推了板車來接人,要請老袁氏去接生。
一問還是對麵的對麵的村子的,有些遠,不知道今晚上趕回來又是什麼時候了。
宋秋送走了老袁氏出門,想了想,還是接著去撿山菌了,行不行的,明兒她一個去賣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