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場有這麼多小姑娘,婦人們話說得隱晦,隻大家心知肚明罷了,並不將事情拿透了來說。
村長也是知道這個事的,當下也沒有猶豫,畢竟自個村的娃子差點遭迫害,要是任由這個錢瘋子出來亂跑,說不得哪天村裏就要出大事呢!
當下點了幾個得力的後生壓著人,又帶了村裏不少能動彈的壯漢,也不管天快黑了,抄小路就浩浩蕩蕩的往前頭大窯村去了。
大窯村離得近,走小路也就兩刻鍾不到就能到。
男人們去了,婦人們留在村裏,也是沒心思做飯的,左右鄰居的聚集在一起,都在義憤填膺的說起錢瘋子這事,那是止不住的啐口水罵人的。
畢竟,幾乎村裏家家戶戶都有小娃子,誰家的娃子自家不疼的?
縱然是女娃,可祖上經曆過逃難見過死人來的,有些一家二三十口的一場災難下來有可能一個都不剩的,深刻知道人口的重要。
不過婦人們說歸說,那也是避著家裏的孩子們的,這事說起來不入耳,還是別汙了孩子們的耳朵,白得讓他們害怕。
所以,任是宋秋好奇得不得了,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卻也沒能從這些婦人口中聽到什麼來。
回到家,少不得和老袁氏嘀咕起這事。
老袁氏一聽大窯村的錢瘋子,那是表情大變,連忙拉著宋秋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阿秋,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小草嚇得不輕,我剛回來,他們家還請明德叔去了呢。”
唐明德會些岐黃之術,是跟他丈人學的幾分,大病或許不行,小痛小病的,他還是在行的,所以村裏一般有個頭疼腦熱的,都請他去。
見人的確是沒事,老袁氏大鬆了一口氣,“也不知你村長爺爺他們去能談出個什麼結果,往後這南泥灣你還是別去了,豬草就擱小河溝邊上那片草坡打吧,有什麼打什麼,咱家的小豬仔也不挑,這見風長的,瞧著都壯了不少呢。”
宋秋好奇,“我聽嬸嬸們說起這錢瘋子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這錢瘋子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啊?怎麼我們也沒聽說過?”
這大窯村傳過來的風聲,老袁氏早聽老鄧氏講過了,隻這種事,說給小姑娘聽不好。
“沒什麼,反正你記著,別往南泥灣去了,要是遇著這錢瘋子,趕緊撒腿跑就是。”
見她奶也是嘴巴緊得很,這是打量著非不讓他們這些小姑娘知道了。
到底是什麼事?
宋秋想著剛才那錢瘋子不要命的直扯章小草衣裳那餓狼像,莫不是這人禍害了大窯村那個小姑娘?
如果是,這也真是畜生啊!
這麼個滿腦子這回事的人,已經做了壞,大窯村的人竟還不處置他?讓他自由行動?
這不是縱著他繼續害人嘛!
宋秋記掛著這事,所以多了個心眼,吃了飯,照樣早早去睡,但聽著動靜就起來了。
趴在門縫偷聽,見她奶果然沒睡,正好鄧奶奶擱壓水井那塊兒說話呢。
“胡瓜說,村長帶著他們去了那錢村長家,那錢村長本是萬分推脫的,但見咱們村這個人,個個都是能打的,那架勢,真動起手來,就是他們村的人也不一定都幫他,這才沒辦法,答應了將人就此給鎖在老屋呢!”
“村長怕他以後耍賴,還讓他當麵做了保證,若是以後錢瘋子再出來做壞,大家就一起去見亭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