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氏聽著,氣呼呼一把將碗筷往桌上一擱,“吃吃吃,沒吃過山羊呢!”
張胡瓜嘟囔,“還真沒吃過。”
老鄧氏一噎,就馬著臉不說話了。
而那頭,宋秋聽了動靜出來,一見這野生的山羊,也是雙眼一亮。
山羊啊,那可是個好東西,賊美味了,這地地道道山裏土生土長的東西,指定更是肉質鮮美。
她頓時把袖子一擼,“等著啊,今晚就給你來個烤全羊!”
“烤全羊?烤著吃?”張楊一聽也來勁,忙問要怎麼弄,他打下手。
宋秋一激靈,隨即才回過神來,烤什麼全羊啊,啥啥都沒有,可烤不出來。
隨即隻好一歎道:“還是算了吧,那要烤好幾個小時呢,等不了,咱還是炒了燉了吃吧。”
“這天氣大,這麼大一隻,咱們吃不了也壞了啊?”宋秋看著又問。
張楊就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先割出來咱們夠吃你想吃的,剩下的,我一家送一塊去!”
這麼大隻山羊呢,村裏就二十來戶人家,一人切一塊去,也是分得夠的。
“行,你跑得快,先去大力叔家借一把他家的尖刀來。”
那殺豬的,好用。
張楊點點頭就趕緊去了,宋秋便拖了山羊,往小河溝下遊去處理去。
趁著天光還有餘暉,也看得清楚。
張楊快去快回,還想幫忙的,可跟到地方,就見宋秋已經麻溜的將山羊給吊在河溝邊的小樹上了。
張楊:……
還沒說話,宋秋已經接過他手裏的尖刀去,一副沉靜穩重的樣子,仿佛不是第一次殺羊一樣。
可明明,這才是她第一回處理山羊才對。
張楊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想不明白,最後隻能歸結為是阿秋聰明。
這般想著,再看熟練利落的宋秋,張楊就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去。
這樣能耐的媳婦,多好啊!
這山羊被一箭穿破了肚皮,許是還掙紮過,又被一刀割了喉嚨,這會兒已經是死得透透的了,連血都放不出一滴了。
宋秋也省了給羊放血了,直接把喉嚨給全切開,拔出裏頭的腸管給打上一個結,免得裏頭的東西都噴出來。
然後用尖刀從一隻羊腿根處開始剝皮。
等到羊皮全部剝落,隻剩下白白嫩嫩的羊肉來,宋秋便給山羊開膛破肚,取出肚子裏的一套東西來,放在一邊的木盆裏,隻等一會處理,然後又將羊頭給割了下來。
最後,將羊身清洗幹淨血腥,拿著刀鐺鐺鐺的就剁成了一塊一塊來。
張楊跟在後頭一數,正好二十四塊,不由咂舌,“阿秋,你這比王大爺殺豬割肉還割得準了,說是二十四塊,還真就是二十塊,一塊不大,一塊不小,都是大差不差的啊!”
宋秋咧嘴笑了笑,心想,殺東西,她的手藝還沒虛過誰呢!
“行了,趕緊將羊肉塊挨家送去吧,我們留一塊再加上肚子裏這套好東西也就夠了。”
張楊聽著,也沒想明白肚子裏那腸子什麼的算什麼好東西,但也沒質疑宋秋,趕緊應了聲,就提了裝了羊肉塊的木桶往村裏去。
宋秋則留下來接著把羊雜這些處理出來,才帶著東西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