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秋和方誨協商之後,寫下了製作幹辣椒的方子,以及簽下了買斷方子的契書,寫明方子一經賣出之後,宋秋不可再賣給其他人,自己也不能做來賣,但可以自己用。
至於會不會有人自己模仿,也做來賣,隻要跟宋秋無關,那就不關宋秋的事了。
最後,宋秋大方,勻出了二十壇豆瓣醬和五十斤幹辣椒來。
杜傳福跟在一旁,算盤珠子撥得啪啪響,方子五百兩,二十壇豆瓣醬十六兩,五十斤幹辣椒十兩,飯錢一兩二錢。
一共五百二十七兩二錢。
宋秋繼續大方,直接抹了飯錢,拍著胸脯說這頓她請了!
誠惠五百二十六兩即可。
方誨看得有趣,也爽快給了銀子。
他出門在外,不帶那麼多銀錠子,所以給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萬通錢莊的,隨處可兌用。
另外再給了五個銀錠子和一兩碎銀子。
宋秋高高興興送走了人,喜滋滋的抱了銀子回屋去放著。
她奶今兒給人接生去了,還沒回來,要是回來知道她賺了這麼大一筆銀子,指定高興得不得了呢!
放好了銀子出來,外頭日頭已是午後,茶棚還有客,客棧卻是沒人了,張梨花幾個正在麻溜的收拾桌子。
宋秋便進廚房去打算做自家的午飯來吃,她奶一大早去了那家,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接完生回來。
幸好那家有騾車來接的,要不然她都要叫杜傳福去接了。
正想著,杜傳福就摸進了廚房來,看了看宋秋,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姑娘,剛才小的沒找到機會告訴你,那談生意的方公子和另外那個藍衣公子是表兄弟。”
宋秋打眼看過去,一臉疑惑,所以呢?
是表兄弟怎麼了?
杜傳福就道:“那藍衣公子姓徐名昭,正是咱們荊州府知府的兒子。”
“小的也是正好有幸見過徐公子一回,所以認識,再聽那方公子自稱姓方,所以猜出來的,知府夫人的娘家便是皇商,不但做皇宮裏的生意,其他地方的生意也做得很是廣的,是有名的富商巨賈。”
他怕姑娘不知貴人,萬一哪裏得罪了可是不好。
從前的主家說被抄就被抄,他可是見識過了貴人一怒的厲害的。
宋秋聽著,知道杜傳福的意思,皇商就皇商唄,知府公子就知府公子唄,她可是正兒八經的談生意,難道還能得罪了人不成?
更何況,有實力才好啊,她就不怕這辣椒方子斷在他手裏發揚不光大了。
隻不過知道了這人的實力,豆瓣醬的事,她真要考慮起來也多了幾分慎重不是?
但眼下還早,估計在明年紅辣椒長成之前,這個方公子也不會來談就是。
今兒照樣沒有人住店,開張大半個來月,遇上住店的,統共也就那麼兩三起人罷了。
宋秋也不急,太陽大了就叫大家一起將被褥挪出去曬一曬,沒人住廂房也要天天打理好的。
老袁氏是天黑前回來的,宋秋在客棧等著她回來,吃了晚飯,這才一起往村裏回。
進了院門,張梨花往張家院子回,便見東屋裏頭走出來一人,不是張地瓜又是誰。
心裏納罕三叔好久沒回來了,今兒怎麼回來了,嘴裏忙打招呼道:“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