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打算招贅?這麼久了,還沒聽見響動了,這不,看客棧這麼紅火,這打主意的人就多了。
左右老袁氏這裏隔天就是這個人上門來老姐姐那個人上門來老嫂嫂的,都是打宋秋這招贅的主意。
老袁氏拒絕人拒絕的嘴都幹了,連宋秋都有些不勝其煩,也怕她奶被吵得頭疼。
如今就是出去接個生,都要被拉著說半天回不了家的。
宋秋想啊,這事可不能這麼著啊。
於是乎跟老袁氏一商量,再有人問,就說招贅人選已經看好了,隻是還沒定日子,叫其他人,可別惦記著了。
老袁氏聽著,想著張楊,麻溜的點了頭,
再有人來,她就這麼說了。
漸漸的,本也被拒絕得多了,不管是推口話還是怎麼得,大家反正都知道了,人這是壓根看不上他們這些人家呢。
不就是開了客棧掙錢了嗎?嘁,瞧不起誰呢。
看那成天拋頭露麵的小丫子,能招個什麼女婿。
這湊上門熱絡攀親的少了,倒是多了不少眼紅這個客棧生意紅火的人。
石頭村跟鬆山村麵對麵的挨著的,我一眼看得到你,你也一眼看得到我。
都是出了村就是官道的,離著鬆山河距離也差不多。
按說這鬆山河本就無主,不屬於鬆山村,也不屬於石頭村,誰也是待得的。
所以,有人就生了心思跟心眼出來。
石頭村的何幫富也算是石頭村的大戶,家裏田地多,小兒子還在鎮上酒樓當跑堂,差不多的三把手,有點得臉。
何家在村裏的日子,那向來是高高在上的。
不說頓頓有肉吃,反正也是不缺吃喝,家裏有餘糧還有存銀的。
可人嘛,誰會嫌日子好過?
這一日,何幫富的小兒子酒樓輪休,回了家來,何家老婆子又是殺雞又是割肉的,那是歡喜得不得了。
小兒子一月就回來這麼一天呢,可不高興?
一家子人圍著坐了,但雞身上的好東西那是都被何婆子夾到了小兒子碗裏的,別人也就是看看。
吃飽喝足,何三貴滿足的摸了摸肚子,靠在堂屋待客的椅子上癱成一團,不樂意動彈。
在鎮上跑堂,一天天的,腳不沾地,回家來,他可不得當當大老爺?
誰也別想叫他幹點什麼的。
這不,何婆子還親自給端了一碗糖水來給他喝著呢。
何三貴打了個嗝,拿了根細簽子剔著牙縫裏的肉渣,跟何幫富說話擺閑。
“那鬆山客棧聽說生意不錯?這這個月下來,我們掌櫃的都聽說了它呢,我今兒回村來遠遠看了一眼,別說,那客棧還真是建得行市呢!”
何幫富在家裏沒事做,這些日子沒少往鬆山河邊去溜達,生意好不好的,他看得明白。
聞言就點頭道:“生意好著呢!你說你宋家的小丫子,咋這麼能耐呢!那茶棚生意也不錯,比客棧人還多,從晌早到晌晚不斷過的,這些日子,往來這條官道的人又多,南來北往的,什麼鏢局酒行車隊貨商的,都趕著年關前好好的掙翻過年銀子呢!”
“早知道這處開個落腳的地方這麼鬧熱,咱家也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