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就道:“好叫客人知道,我們這酸辣粉啊,正是賣八文錢一碗,跟麵條一樣,一碗二兩的量。”
這是宋秋先才就定好的價,專門細算過的。
一斤澱粉能賣三十五文,但隻能做出頂多九兩的粉條,按八兩粉條算,這一碗二兩,一斤澱粉換做酸辣粉賣就隻能賣出三十二文錢,比光賣澱粉可少了三文,且還有調料這些呢。
所以,八文錢一碗,價錢不能再低了,要不然,沒得賺,隻有虧了。
那王老五一聽,就衝同伴叫嚷起來,“看吧,我就說呢!這名都沒聽過的新吃食,肯定貴,八文錢一碗呢!比雜醬麵貴了三文!”
先前那人就嘖他,“行了行了,今兒不叫你請客,咱們嚐這鬆山茶棚的這新吃食酸辣粉,各付各的賬,行吧?”
“這還差不多。”王老五笑了,揮手叫袁華趕緊煮去,“我倒嚐嚐這八文錢一碗的酸辣粉是個啥滋味!”
袁華立時去了,很快,幾碗酸辣粉上桌,跟前頭那三個行腳商人一樣,幾人看著這稀奇的像麵條一樣一根一根但又不是麵條,從沒見過晶瑩剔透,吃著勁道十足的酸辣粉,那都是一口一個誇,吃得是滿足不已,渾身舒坦。
一撥一撥的趕路人進入茶棚,今兒無一例外,都先是被這茶棚充斥著的濃鬱酸辣味給吸引。
然後一問,聽說是新吃食酸辣粉,稟著鬆山客棧出品,必定不差的心理,皆都點了這酸辣粉來嚐。
再然後,就被這酸辣粉給征服了胃,齊齊點頭表示好吃。
茶棚這熱鬧的,坐在客棧裏吃飯的客人見著,忍不住找了杜傳福幾個來問,一聽是茶棚今兒上了新吃食,酸辣粉,有好奇的,也都叫著要點一碗來嚐嚐。
於是,茶棚這邊陳氏根本煮不過來,客棧廚房裏也不得不忙著幫忙煮起酸辣粉來。
到了申時過,終於停歇下來,宋秋去茶棚清點,才知道,她昨兒泡的那一大桶粉條都給賣完了。
客棧裏今兒煮的,都是她用開水現泡開的。
也就是說,今兒酸辣粉第一天賣,就賣出了差不多六七十斤粉條。
這個銷量,的確是不錯啊!
宋秋盤算著那支個小攤,專門賣酸辣粉套裝的生意也是可以做起來了。
經過今兒這一出,頂多再過個一兩天的,她這鬆山酸辣粉,指定就傳出名頭去了。
那些疾行趕路風餐露宿吃幹饃饃冷饅頭糙餅子將就的,頂多叉兩條魚火烤了都是奢侈,出門在外,可講究不來。
這個時候,要是有一袋酸辣粉,佐料這些都配好了的,隻管隨身帶上一口小鍋,隨處生火,就是那麼一煮,一碗酸酸辣辣又暖乎的酸辣粉,誰能抗拒得了?
宋秋渾身就是幹勁,等老袁氏從作坊過來吃晚飯,她問起招人的事,老袁氏也道,昨兒說的那幾人都願意去莊子上做工,就問哪天開始呢!
宋秋聽了,當下吃過晚飯回村,就到幾人的家裏走了一趟,讓他們準備好,明兒一早就往莊子上去。
這一去,就是常住了,沒事都不往家回的。
幾人都點頭應下,表示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