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這個人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他的理想了。成為美國總統在美國呼風喚雨的理想。他這
來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這個理想,為了這些,擇手段。為了這個理想,其實他也付出了無限的辛苦和努力。
他走的道路,絲毫不比我的容易,也是一路坎坷。
唯一的不同,是我走到最後看到了光明他走到最後是一頭栽倒在泥潭裏麵。
所以,但我告訴他他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泡影的時候,他就是再有忍耐力也完全不可能掩飾得了。
“你現在被判了終身***一直在想,這對於你來說,是件好事還是壞事。我覺得是好事因為我覺得接下來的時間裏麵,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你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境地。”我點燃了一支煙。
“能給我一支煙?”一直不說話的羅斯福突然開口了。
果然是裝瘋,哈裏魯‘門’得一點點都沒錯。
我遞給了羅福一根煙,然後笑了起來。
“安德烈柯裏昂從來都沒有想,有一天我們兩個人會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聊天,而且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羅斯福貪婪地喜樂一口煙,然後微微閉上了眼睛。
“你說得不錯,我落到天這樣的境地,實在是值得思考的。這麼多天來都在想這個問題,可是一直想不通。玩政治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玩計謀也不夠格,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什麼你一次次能夠死裏逃生並且最後能然能夠把我給送到這裏來!?我想不通!不是我誇海口,整個美國比我聰明的人,比我有魄力有能力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而論實力,論影響力,你當初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夥子,為什麼你會贏!?我有權力,有頭腦,有金錢,有各種各樣的賣命的人,為什麼我會輸給你?!”
羅斯福‘激’動了起來,全身顫抖。
我確定這家夥說的也都是他的心話,這麼多天,他肯定想過很多次。
“既然你想不通,那我就告你吧。不錯,你手裏麵很多的東西我都是不具有的,我甚至承認,很多時候你隻需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夠碾死我,但是你為什麼一次次遭受挫折而我一次次卻爬起來坐大?根本的原因就是這世界上,除了你說的什麼權力、金錢之外,還有一種東西是這些東西無法相比的,在這種東西麵前,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微不足道,隻要你掌握了這種東西,你就能夠戰無不勝。”
“什麼東西?!”羅斯福問道。
“人心!***!”我的一句話,讓羅斯福臉‘色’鐵青,氣喘如牛。
“你們這些政客,總是覺得獲得華爾街大財團的支持,有大靠山支持就能夠戰無不勝了。我告訴你,那些東西在民眾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在這個世界上,金錢也罷,權力也罷,說到底隻不過是一些符號罷了。失去了這些東西,人可以活得很好,但是靈魂不一樣。”
“這麼多年來,我很自豪自己能夠從始至終地老老實實地拍電影給觀眾看,把這個世界拍出來,把這個世界裏麵最好的東西最珍貴的東西拍出來給人們看。再這樣的一個世界裏麵,這樣的一個物‘欲’橫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異常冷漠的世界裏麵,真情、人與人之間的那種最真摯的情感,自由、尊嚴、生死……當我老老實實把這些東西展現給民眾的時候,我在用自己的一顆心去和他們溝通。他們會尊敬你,發自內心地尊敬你,即便我隻是個小導演而不是一國的總統。”
我滔滔不絕地說著,羅斯福呆呆地聽,一句話都說不過來。
“華盛頓為什麼會永垂不朽,林肯為什麼一直被人們懷念,其實也是因為他得到了人心。而你不是,你的眼裏麵,權力這些東西太重要了,完全遮蓋了你所能夠見到的其它的本來應該得到你重視的東西。所以你才有今天。”
“你是一個失敗者。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沒想到呀,沒想到羅斯福活到了這把年紀,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最後的見識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年輕人。”羅斯福笑了一下,聲音裏麵帶著無心的落寞,也帶著無限的絕望。
“安德烈裏昂,你會殺了我嗎?”羅斯福突然轉臉問道。
“你覺得我會殺你嗎?”我反問道。
羅斯福點了點頭:“我覺得會。”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如果我和你的身份調換一下,我絕對會這麼做草除根嘛。”羅斯福灑脫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我如果告訴你我怕死,你肯定會笑話我是我真的很怕死。不過現在看來,這是難免的了。”
我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有得時候真是聰明絕頂,有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糊塗。”我搖了搖頭道:“從我個人的立場來說殺你和不殺你有任何的區別。”
“為什麼?”
“因為你活著和你死掉沒有任何的分別。你現在在我的眼裏麵,隻不過是一個殘疾人而已而不是什麼美國總統。你一生的努力都灰飛煙滅並且永遠都不可能重建,你將以美國第一個被***的總統的身份永遠記載在曆史當中,幾十年後當我們的後代談起你的時候,他們會對你的名字吐口水,你活著和死了,沒有任何的分別,我如果是你,我自己都不會選擇活下去。”
我的話羅斯福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他先是看著我後痛哭地閉上了眼睛。
“你說從你本人的立場來看,你不會殺了我。那從別人的立場來看呢?”羅斯福問我道。
他的意思自然是問我我身邊的其他人會不會要了我的命。
我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