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聳聳肩,看向夏秋,夏秋隻好去拽唐蘊澤的袖子,“喂,你搞清場合好不好!這兒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無奈後者完全不搭理她,反而將夏秋往身後又挪了幾分,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揚了揚拳頭威脅道,“除了夏秋,你找誰都可以。總之就是不許和她跳,聽見沒?”
說罷轉身雄赳赳地摟著夏秋就走,也不管她還穿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夏秋幾乎是被他夾起來走的,差一點鞋子就不沾地了,隻好回頭朝那人歉疚一笑。
男人摘下假麵微傾著腦袋,唇慢慢揚起淺淺的弧度。
唐蘊澤把夏秋往高腳凳上一放,劈頭蓋臉就朝她開罵,“誰允許你跟別人跳舞了?誰允許你跟一個陌生男人跳舞了?不知道現在流氓很多?”
若不是礙於場合,夏秋早脫了高跟鞋砸到他身上去了,“姓唐的你皮又癢了是吧,竟敢管起姐姐我來了!我就是跟陌生男人跳舞了怎麼著?這是我老爸的酒會,誰敢欺負我?”
她冷哼一聲,伸手就往他褲兜裏摸。唐蘊澤一邊攔著一邊抓她的手,“你你你、幹什麼!”
“給我手機!我要告訴唐阿姨你欺負我!”說著還裝模作樣吸吸鼻子,好像金豆子隨時都會落下來。
這是唐蘊澤最大的軟肋,一提起唐阿姨他啥脾氣都沒了,隻有屈服屈服和屈服。“行了行了,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就是怕你上當受騙,現在花花公子這麼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夏秋立馬輕嗤,鄙夷地看著他,“說你自己呢吧唐少爺?”然後意有所指望了望他兜裏的手機,“這又是第幾個女朋友?哪個學校的?學姐還是學妹呐?”
說得唐蘊澤俊臉通紅,一句解釋的話也蹦不出來,最後隻好死撐,“你不懂。”
這話夏秋都聽了八百遍,每次提到這事兒他都是一樣的說辭。說實在的她還真想不通,唐家家教那麼嚴苛,唐叔叔對唐阿姨也是始終如一,怎麼就生出唐蘊澤這種女友周周換的花花大少呢?
酒會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夏秋慶幸自己之前填了不少的吃食,否則一定餓到虛脫。結束的時候,她已實在沒有力氣去計較什麼了,上了車就把這該死的高跟鞋給脫了下來,困意襲來,模模糊糊中倚著唐蘊澤的肩睡了過去。
晚睡的後果便是早晨起不來,夏秋一路氣喘籲籲趕進教室時,早課鈴聲恰好響起,英語老師踩著七寸高跟踏上講台,張嘴第一句話便是默寫上周的單詞。夏秋在心底小聲祈禱著,不要喊我不要喊我不要喊我…卻偏偏對上她如同小李飛刀般的犀利眼神,於是很悲催的被點到了。
第二個被點到的,是英語課代表鄒怡。夏秋握著粉筆暗自籲了口氣,還好還好,平日她與鄒怡關係還算不錯。二十個單詞,夏秋隱隱約約隻記得十二三個,其餘全是偷看鄒怡的。還好那丫頭講義氣,字母寫的相當大,她隻要稍一側頭,想看不見都難,最後勉勉強強過了關。
回到位子上,毫無意外地看見唐蘊澤趴在桌子上偷笑。夏秋捏捏手中的半截粉筆,趁老師板書時狠狠砸了過去,他捂著鼻尖“哎呦”一聲慘叫。
“唐蘊澤同學,你有什麼問題?”
“沒沒,老師您繼續。”
“…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遵守秩序。”
“是,我知道了。”某人一臉憋屈。
一下課,唐蘊澤便擠了過來,鳩占鵲巢將夏秋的同桌薛然攆去廁所,自己則拿著她的語文作業拚命地抄。夏秋自己做自己的,低頭在書包裏翻來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