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笑笑,“謝謝你,我沒事了,是葉子大驚小怪。”
鄒怡熟稔地坐到床尾,謝子奇在她身後站著,開始東一句西一句地胡扯。看夏秋好像沒事人一樣笑著,小心翼翼問,“夏秋,你最近……怎麼樣啊?”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我很好啊,你指的什麼?”
“就是那個、那個誰…你們,咳…”對手指。
夏秋怔了下,知道她指的是蔣成郗,別過頭去扯出一抹笑,“我們沒事,真的。”
鄒怡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拉著她的手道歉,然後借著上廁所的幌子,馬不停蹄趕到三樓向葉濯報告。葉濯聽完,有些頭疼,“一定是吵架了,否則夏秋不會是這種反應。”
說著看向床上的蔣成郗,對兩人道,“你們倆先走吧,蔣老師可能快醒了,我留下再探探口風。”
“告訴蔣老師的家人了嗎?”
“嗯,他媽媽馬上就到。”
鄒怡頗為惋惜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可憐的蔣老師,不生病的時候多帥呀……欸你說他這臉到底怎麼回事?”謝子奇氣呼呼拽著她就走。
兩人離開不到十分鍾,蔣成郗便醒了,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定了定神,看見葉濯抱胸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蔣老師,您終於醒了。”葉濯眯眼,笑。
“怎麼是你?”
葉濯一笑置之,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老師,你的臉…不會是被人揍的吧?”烏青烏青的,真是糟蹋了這張俊臉。
不說還好,一說臉就泛疼,打算起身坐起來,又想起自己剛做完手術,實在沒什麼力氣。還好葉濯反應快,連忙過去扶他起來坐好。
“謝謝。”蔣成郗有些吃力地道。身上襯衫皺巴巴擰成一團,硌得十分難受,他不由皺眉。
葉濯笑笑,“蔣老師,救你的人可不是我。叫什麼陳什麼妍來著,她是你朋友吧?”
蔣成郗依稀有些印象,點頭,“是我大學時的同學。”說完像是怕她誤會似的加了一句,“碰巧遇到了,不怎麼熟。”
“噢。”葉濯竊笑,摸摸鼻子,“…她對你挺好。”
蔣成郗輕咳一聲,忽然問,“你知道夏秋在哪兒嗎?”他打過夏秋的電話,始終都打不通。
葉濯知道夏秋心情不好,十分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蔣成郗實情。倒是他見她不說話,苦笑一聲,“沒關係,你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他看起來心情也不怎麼樣啊。葉濯摸著下巴,不動聲色打量著他:唔,黑眼圈都出來了,衣服像是昨天的,下巴上還有青色的胡茬,似乎…有一兩天沒刮過了。難道,他徹夜不歸花天酒地被夏秋發現,然後兩人大吵一架?!可是瞧他臉上的傷…縱使吵架也不可能下這麼重的手嘛。
正思索間,蔣成郗已經自行下床,動作稍顯吃力,葉濯連忙抬手幫了他一把,看到他腹部纏著一圈繃帶,想起夏秋同樣受傷的腦袋,不由覺得好笑。
正巧他家人趕到,她也沒久留,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出了醫院。經過二樓夏秋病房的時候,她偷偷瞧了眼,她仍舊發著呆神不守舍的樣子,又十分無奈,一不做二不休,摸出手機迅速發了條短信給蔣成郗——
“蔣老師,我實話告訴你吧,夏秋之前不慎摔下樓,破相了,心情也不怎麼好,這會兒還住院呢,就在你樓下。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傷她的心,我第二個不放過你。至於第一個,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