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逼我?”
“我沒有逼你,小秋,我知道你曾經很喜歡很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希望我們能多多相處,找回當初的感情,到時你一定不會拒絕我。”
夏秋仰頭,不可置信地看他,“易珩哥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幼稚如此不理智了?”
易珩不說話,她卻笑了,笑得悲涼無奈,“易珩,你曾經是我最信賴的人,我黏你信你纏著你,把你當成我未來的信仰一樣放在心底喜歡著,可是你呢?你親手毀了我的信仰。”
“我等了你一年的時間,給過你機會,可是你沒有把握,所以我狠心選擇離開,希望有朝一日/你找不到我的時候,也能嚐嚐失去我的滋味,就像當初我被你拋棄一樣。六年,我等了你六年的時間,你明明可以明明有機會,卻畏畏縮縮不敢來見我。易珩,我不是至誠至善之人,不會等你一輩子,因為我等不起。”
“我知道,你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寵我疼我的易珩了,而我亦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小冬瓜,隻會圍著你打轉。你有你的新生活,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你能回來,我其實很開心,可是若想再回到七年前,很抱歉我做不到。因為——”
“我愛上了別人。”
人有時候就是種奇怪的生物,自欺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一旦謊言破滅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時候…那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夏秋不是沒抱過這樣的希望,溫文爾雅的蔣成郗穿著幹淨的襯衫站在講台上,講起題來眉眼生輝。事實上她已經不下數次夢見這樣的場景,可是每次大汗淋漓醒來都失望地發現,這不過是一場虛無的夢,好想蔣成郗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切都是她妄想出來的,或許她根本就是個換上嚴重妄想症的病患,幻想出蔣成郗的模樣,某一天終於發現他並不存在,然後開始無止境地做夢。
可是,手鏈和額頭上的疤痕卻在提醒著她,這不是夢,是現實。
但即便如此,又有何用?她找不到蔣成郗,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得不到他一點訊息。
從出院那天,已經半個月了,她打他家裏的電話也無人接聽,手機又關機,除此之外,她不知道他任何朋友的聯係方式,根本無從尋找。是因為易珩的存在,所以打算再也不見她了嗎?
此刻夏秋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為一個人焦急到如此地步,一天天見不到,心就愈發的慌,好像缺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哪怕她全心全意趴到課本裏死命學習,腦袋裏還時不時蹦出他的影子來。
直到那次,她坐在自家沙發上看電視,翻到一個節目時,湊巧看到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拚命追著兩個小偷,一男一女。男的不管多危險都未曾鬆開女孩的手。她看著看著眼睛就濕了,騰地起身往外跑。
她一路飛跑到警局,不管門衛大叔的盤問衝進院子裏大喊秦頌的名字,頓時一群警官蜂擁而出,甚至有人掏出手槍手銬打算捉她,慶幸地是秦頌一眼就認出她了,粗略介紹說是自己親戚,帶她進了辦公室。
當時夏秋臉上還有淚,秦頌遞過來紙巾她也不接,毫不拐彎抹角說,“秦頌,我要見蔣成郗,你帶我去見他。”
秦頌拿眼撇她,“自己男人管不住跑我這來要人?不好意思你找錯地方了。”
夏秋說,“他不肯見我,手機關機,家裏電話也不接。你是他好朋友,你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