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葉濯挑眉,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收了紙牌朝門外走去,“找阿澤小朋友去!今天爺我誓要報仇!”夏秋連忙下床整理好易容,屁顛顛跟著她去敲隔壁的門。
夏秋站在貓眼看不到的位置,看著葉濯摸出一個黑色棒球帽戴上,壓低了帽簷遮住半張臉,陰森森敲了兩下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裏麵有人問,“誰?”
葉濯彎唇,捏著鼻子說,“你好先生,我是來為你服務的。”
“什麼服務?我沒有叫你。”
“特殊服務呀先生,不是你剛才打電話叫我來的嘛?”
夏秋反應了老半天才意識到這“特殊服務”的潛在內涵,噗地一聲笑場了,盡管葉濯手快地捂住她嘴巴,卻還是發出噗的一聲,唐蘊澤一聽不說話了,猛地拉開門黑著臉瞪著兩人,“無聊不無聊?姓葉的,夏秋都被你帶壞了!”
葉濯哼一聲唰地將夏秋拉到自己麵前下巴一揚,“這餿主意明明是她出的!不信你問!”
夏秋一下子傻眼了。
最後,葉濯一臉報仇雪恨的得瑟相拉著夏秋擠進屋子裏,將撲克牌亮出來,朝唐蘊澤挑釁道,
“是男人就跟我玩兩把,輸的人就穿著睡衣繞著旅館跑三圈,你敢不敢?”
唐蘊澤同樣冷哼,“快洗牌!”
於是,鬥地主之戰正式拉開了帷幕。夏秋坐在床的最角落,就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打醬油的,一來她牌技真的不怎麼樣,二來,葉濯和唐蘊澤兩人之間無聲的戰火劈裏啪啦別提有多壯烈,每次都會波及到無辜的她。
第一局,葉濯贏,她與阿澤同輸;第二局,阿澤贏,她與葉濯同輸;第三局,她瞎貓撞上死耗子成了地主,輸得相當慘烈,葉濯與阿澤同贏,葉濯囂張地甩掉手裏最後一張底牌,揚起勝利的微笑時,夏秋低頭默默數了數自己的牌,嗯,還好她不算最慘,至少一開局還出了一個方塊3不是,總比一張沒出強得多。
三局定勝負,葉濯領先,拍拍手朝唐蘊澤無害地笑,“願賭服輸哦阿澤小朋友。”那表情還真是相當欠揍,夏秋作為最大的輸家,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更別提為阿澤求情,隻能紮著無辜的小眼神為他默哀,阿門,上帝保佑你阿澤。
唐蘊澤臉色都青了,一咬牙,頭也不回地下樓兌現賭注去。夏秋和葉濯頭挨著頭擠在窗戶邊上觀看,葉濯還幸災樂禍地對下麵喊,“哎呀,好大的帥哥!大家快來看呀!真帥!”
夏秋嘴角抽搐,葉濯實在太惡搞了,阿澤受得了才怪。很快底下便圍了小半圈看熱鬧的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也不知在說啥,但這就是葉濯期望的效果,滿意地笑了,催促唐蘊澤快些跑。
大晚上的一個男孩子穿著睡衣圍著四層高的旅館繞圈跑,慶幸的是這樓是單獨的,若不是,可真要累慘他,三圈下來唐蘊澤臉色極差,圍觀群眾們的叫好和鼓掌聲就跟赤/裸裸的嘲諷似的,甚至還有膽大的女孩找他要手機號碼,他二話不說衝上樓,連個小眼神都沒舍得贈給那女孩。
葉濯很識相地早早拉著夏秋回房,關門上鎖,還怕他鑽窗戶過來報複不成?
第二日起來,誰也沒想再去計較昨天的事,三人開開心心背著方便的小包拿著地圖,開始往山上爬。山不算高,海拔不過幾百米,但九曲十八彎的山路委實不好爬,台階最少也有八九十級,又窄又高,夏秋沒爬幾步就覺得小腿重的跟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
三人穿著清一色的長袖襯衫,袖子挽起到肘部,戴著顏色不同的棒球帽,肩上挎著小包,手裏拎著礦泉水瓶,很簡單的學生裝扮,路上有不少同年齡的男孩女孩經過,大多都是一男一女搭配著,男的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拉著女孩的手,寧可自己累也不鬆開手一下,夏秋坐在大石階上累得喘氣,望著沒幾步遠的唐蘊澤,這會兒才爬了半個小時呢,他已經把她和葉濯手裏的東西全都撈過去自己掂著了,完全騰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