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蘊澤轉了轉腦袋望了一圈,卻沒看見宿舍的一二三,又轉向麵前的“兩個女孩”口齒不清問,“你們…是誰?”
葉濯慢慢走過去,蹲到他麵前,歪著腦袋笑了,“你說我是誰?”
他眉毛立時揪成一團,“我不知道…”
葉濯眼中飛速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扶住他的腰說,“我送你回去吧。”
唐蘊澤掙紮,“不…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她唇角微挑,“非要知道不可?”
點頭。
她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才不。”唐蘊澤別過頭去不看她,可胳膊卻緊緊圈著葉濯的脖子不撒手,糾結的表情特別可愛。
葉濯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拖著他往外走,一開始他倒是沒反抗,可走到門口就開始耍賴,抱著門把臉緊緊貼在上麵說,“我不走,我要自己回去,我不跟你走!”
葉濯嘴角抽搐,她還真沒看出來,原來阿澤小盆友的幼稚已經修煉到任性撒嬌耍賴的級別了。
“鬆手。”
“不鬆。”
“鬆不鬆?”
“…就不。”
葉濯咬牙,“再不鬆我就不客氣了啊。”
唐蘊澤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幽怨地看她,“你欺負我。”說這話的時候還保持著臉扒在門上的姿勢,別提有多搞笑了。
可葉濯是誰?才沒那麼多耐性陪他玩下去,能跟一個醉酒後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說這麼多廢話,已經破了她的記錄了。她彎彎唇,冷冷一笑,仿若又回到高中時代的葉濯,然後揪起唐蘊澤的領子,對著他的嘴巴就親了下去。
……
溫軟的唇觸碰的一瞬間,唐蘊澤就清醒了一半,隻是肢體暫時不受控製,葉濯還揪著她的領子不放,他就這麼傻傻睜著眼,任眼前的女孩把他的便宜占了個盡,胸腔裏的東西砰砰砰跳的鏗鏘有力,他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了,不是嘴巴,而是心髒。
朦朧中聽見葉濯在輕聲呢喃,灼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廓,極盡挑逗之息,“姓唐的,我們來玩一夜情吧,然後我對你負責,好不好?”
番外?以愛之名(上)
月朗星稀的夜晚,病房裏燈光幽暗,窗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才剛剛閉眼打算入睡的顧易珩一下子從床上翻坐起來,警惕大喊,“誰?”
不多時,一個腦袋從草叢間探出,緊接著是兩隻手,啪地扒住玻璃窗,屈起食指,先敲兩下,頓了頓,再敲四下。
顧易珩眉頭一鬆,很是無奈,“伶歌,怎麼又跑來了?不是白天才見過麵?”
段伶歌穿著粉色條紋病服,栗色長發微微淩亂,笑嘻嘻推開窗戶,翻了進來,走到床邊委屈道,“易珩,我難受,我睡不著。”
“哪裏難受?”易珩拍拍身邊的空位。
她趕忙坐過去,挽著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幸福地閉眼,“一看見你我就不難受了。”
易珩失笑,搖搖頭,問,“幾點了?伯父回去了吧?”
“才八點,爸爸剛走我就出來了。易珩,看不見你我就睡不著,渾身都難受。”
他故意冷臉推她,“總不能天天都這樣膩歪,伯父也不會同意的。再說,你遲早要嫁人。”
段伶歌難過地撇撇嘴,不說話。
好久,她聲音低如蚊蠅,似是輕喃,“你明知道…除了你,我誰都不想嫁。那個Aaron,我一點都不喜歡。”
易珩彎唇,卻是苦澀一笑,摸摸她的腦袋,“你明知道,我這樣,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