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當眾襲擊陳道玄,乃是有目共睹的一件事。

就憑這一行為,說到哪都是死罪一條。

這也是衛立道說他傻的原因。

若是他不對陳道玄當眾出手,貪汙靈石一事還有辯駁的可能,不管是大道之誓,還是問心鏡,都能洗刷他的冤屈。

就算不能完全洗刷冤屈,大不了也就是革除軍職,但絕對罪不至死。

但他太著急,以致於襲擊上官,將最大的把柄落到了陳道玄手裏。

這時候,任誰來斷罪,他也難逃一死。

這也是衛立道害怕陳道玄的原因,在他眼裏,陳道玄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心狠手辣。

更恐怖的是,這個人還偏偏實力強橫。

無論是手段,還是實力,陳道玄全都不缺,他哪敢再跟陳道玄唱反調。

剛才提出質疑,也是擔心陳道玄在軍中強推靈石幣,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到時候,陳道玄作為統領不一定會有事。

但他們這些發布具體命令的萬卒長,搞不好要丟一兩個出來以穩定軍心。

而他衛立道,就是最有可能被丟出來平息軍卒怒火的那個。

因為憑與陳道玄的私人關係,他不如周慕成。

論投誠速度,他不如雷震等散修出身的萬卒長。

背鍋的人選,隻能是他。

但現在,陳道玄既然解釋了能夠拿著靈石幣去那什麼長平中央銀行兌換靈石。

衛立道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此舉無非就是將西防區聯軍的軍餉發放地點,改到了觀海仙城的長平中央銀行。

就是對軍卒們來說稍微麻煩了一點。

但這點小事,煉氣期的軍卒們哪敢找築基期的上官齜牙。

......

翌日。

西防區聯軍的軍營中。

一批接著一批的軍卒,麵朝軍餉發放處排起了隊伍。

從高空俯瞰。

六個軍餉發放點前,排起了六條隊伍長龍。

“搞什麼?不是發放靈石嗎?怎麼給我發一張紙?”

一個脾氣火爆的軍卒拿到手裏的五張一百麵額的靈石幣後,當即爆發出來。

“嚷什麼?沒長眼嗎?”

他麵前負責發放軍餉的,是一位築基初期修士,此刻築基期的氣勢壓在這名煉氣後期軍卒的身上,險些沒將對方壓趴下。

這名鬧事的軍卒當即冷靜下來。

朝著發放軍餉的長官拱拱手,道:“大人見諒,屬下並非有意,隻是一時心中激憤。”

見這名軍卒情緒穩定下來,這名發放軍餉的築基修士微微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榜文道:“識字吧,自己去看。”

說完。

不再理會這名煉氣後期軍卒,開始為後麵的軍卒發放軍餉。

聶仲是廣安府的一名煉氣後期散修。

他最開始時,是周家諸多靈脈上的一位靈植夫。

換句話。

也就是周家的佃戶,隻不過他這個佃戶是為周家種植靈田的。

說起來,聶仲一年到頭賺到的靈石,還未必有那些驅使凡人種田的散修賺得多。

再後來。

楊家牽頭組建廣安仙盟,在金烏島方圓萬裏海域的島嶼上,大量建造靈脈。

並在外界廣邀散修同道前往這些島嶼上開辟靈田,種植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