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拱拱手:“吳某並未冒犯秦殿主之意,秦殿主孤身突襲清微道派,吳某佩服萬分。
但吳某想問一句,既然秦殿主和陳道友此行奪下了太一神水,那麼請問此寶現在存於何處?”
眾人聽到這話,全都沉默了。
的確,太一神水對於清微道派來說是至寶,對眾人來說何嚐不是如此,畢竟,這可是能幫助在場眾人突破到元神期的至寶。
試問誰不心動。
“秦某奪取的寶物,難道還要向你吳奎交代不成!”
秦斬絲毫不退讓,直接跟吳奎針鋒相對起來。
但他這番話,倒是讓一旁的葉胤笑了起來,果然,眾人聽到秦斬如此霸道之言,全都皺起眉頭。
秦斬頂著乾元劍宗最具天資的聲名一路走到今天,宗內對其眼紅嫉妒之人不知多少,如今又在眾人麵前表現出這副霸道姿態,難免讓人心生不快。
吳奎倒也不敢跟秦斬對著來,他拱手道:“吳某自然沒有質疑秦殿主如何處理寶物的意思。
但吳某想要知道,此寶究竟是在秦殿主手中,還是在陳道友手裏,畢竟此物說到底,乃是此次出雲國戰爭的戰利品。
但按照乾雲殿的戰功製度,修士奪得戰利品,應由戰後統一分配,不知乾雲殿的戰功製度還做不做數?”
這下子,高居首位的妃宸雪終於皺起眉頭。
葉胤等人利用她製定的製度來攻擊她的人,不得不說,這一招十分高明。
“乾雲殿的戰功製度,自然是作數的,”
妃宸雪開口道,“隻是太一神水的確由陳道友所奪,此物又對其有大用,已經本宗主首肯,交由陳道友處置。
不知我作為乾元劍宗的宗主,有無優先處理軍需戰利品之特權?”
“宗主您自然是有這個權力的。”
吳奎躬身道,“隻是如此一來,陳道友的功績既然已被抵消,如何還有資格坐在宗主您的左右?”
圖窮匕見!
陳道玄看了眼上躥下跳的吳奎,覺得甚是無趣。
他一直認為,口舌之爭是最沒意思的事情。
修仙界說到底,還是憑借實力說話。
想到這,陳道玄不禁看向眾人中最為特殊的一位。
此刻,薑成燁好似根本沒聽到眾人的爭吵。
哪怕在氣氛最緊張的時刻,他都一門心思放在桌前的美酒美食上,胡吃海塞個不停,絲毫沒有上古大族子弟的風範。
陳道玄看著此人,倒是覺得非常有意思。
對方所展露的姿態,給他的感覺,跟萬星海的這些修仙家族子弟全然不同。
他既不在乎形象,也不在乎口舌之爭。
似乎這一切,在對方眼裏,還沒有桌上美酒美食來的實在。
其餘元嬰真君看到薑成燁餓死鬼投胎的模樣,也不禁紛紛皺起眉頭。
若不是顧及到此人乃是葉胤親自邀請,估計都會將他嗬斥出去了。
即便如此,眾人仍舊嫌棄的與他保持一截距離。
“這是哪裏來的散修,絲毫不懂禮數!”
“真是丟我輩元嬰修士的臉麵。”
“這道友......”
眾人心中紛紛搖頭,連帶著場上葉胤和妃宸雪兩係交鋒的劍拔弩張氣氛,都被衝淡了不少。
吳奎一番話說完,好似得勝的將軍,居高臨下的望著陳道玄,道:“不知陳道友以為如何?”
“嗯?陳道友!陳......”
陳道玄仿佛沒有聽見吳奎的話,徑直飛向薑成燁的麵前,拱手道:“在下陳道玄,見過薑道友。”
薑成燁抹了把嘴角,隨即胡亂擦了擦手,抬起頭道:“你認識我?”
“上古仙族薑家之名,在下略有耳聞。”
薑成燁倒是頗為詫異:“可是我從未見過你,你如何知道我的出身?”
“因為薑道友腰間之物。”
陳道玄指著薑成燁腰間的玉佩,“我若沒有認錯,此物便是你薑家子弟信物——環龍玉。”
這下子,薑成燁臉色徹底變了:“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對我薑家之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由於二人之後的談話皆是神識傳音,外人倒是不知道陳道玄和薑成燁在說些什麼。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清楚薑道友是為了青木鼎而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