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聖麒二話不，直接割開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汩汩流出，瞬間就流了半碗血。
“停停停，隻要一點就可以了。”白夭推開夜聖麒的手，將這半碗的血先放在了一旁，“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好，我一定如實回答。”
“吃那東西有多久了？”白夭淡淡看著夜聖麒，直接撥開了他的衣領，有一道黑線從他的心髒一直蔓延到了鎖骨下。
夜聖麒一愣，眼神黯淡了下來，“三年。你是怎麼知道的？”
“粉山香的作用確實能讓你擺脫疼痛，但是每次量用得過多，也會引起難以恢複的中毒跡象，更何況，你還同時飲用桂花釀，更是加劇了你的毒蔓延。”白夭瞥了一眼那碗血，觀察一番，裏麵的血色竟然沉澱了下去，露出了表麵一層淡淡的灰白色。
這一幕看得夜聖麒更加心驚膽顫，這是他的血嗎，這層灰色的東西又是什麼？
“你把你吃的時間都告訴我，用量多少，還有為什麼吃它。”白夭又將視線轉回來，待會兒還有變化呢，不急。
“我都是在早晨吃的，每半個月一次，粉山香一克兌桂花釀一碗，有時候還會加入野靈芝或者野山參。”夜聖麒頓了一下，想起了以前不堪的回憶，更是心痛，“之前我愛上了一個人，但是沒想到她是大哥四哥安插在我身邊的內應，她每都會陪我一起喝清酒，但是沒想到，這酒，卻是四哥控製我的籌碼，她在裏麵加入了彌合花，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半年之後，我才發現不對勁。可是為時已晚，我吸毒成癮，最後還是找到了皇宮內那個姓劉的煉丹師，他給我開了這個藥方，才讓我漸漸戒掉。”
“姓劉的煉丹師？”白夭挑眉，這彌合花的作用就跟毒品一樣會讓人上癮，這姓劉的煉丹師也是心大，這粉山香家桂花釀不僅會生毒致命，更會麻痹感官，所以他才會覺得癮漸漸戒掉了。
“是，他六十多歲，也算是在皇宮待了十幾年的煉丹師，經驗豐富。”夜聖麒不敢隱瞞，全部了出來。
“六十多歲？那你就是被你四哥和這個姓劉的煉丹師給合夥騙了。”白夭漫不經心道，這明顯就是謀殺，經驗豐富的煉丹師才不會將粉山香和桂花釀兌一起用呢。
“什麼！”夜聖麒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吧，劉煉丹師一向公私分明，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他？”白夭又瞥了眼那碗血水，它的表麵已經浮現了大大的黑色斑點，看著非常地惡心。
“這……”夜聖麒也看了一眼那血水，一股惡臭已經從裏麵散發出來，讓他嚇得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這是他的血。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隻需幫你解毒即可。”白夭捏住鼻子，直接將這碗血水潑在了草叢裏，周圍的草叢都漸漸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