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沉淵一路抱著白夭回到了鹿鳴山上,引來了不少學員的側目,原本卞昭顏聽聞見月導師在學院內行走的消息,也立刻趕了過來,沒想到卻看見了他懷裏居然還抱著白夭。
“見月導師,三嫂沒事吧?”卞昭顏咬咬唇,還是湊了上來,故作關心地看著白夭。
然而卞沉淵沒去理會卞昭顏,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她,讓卞昭顏有些尷尬。
“三嫂,三……哎呀。”卞昭顏呼喚著白夭,卻突然腳下一個趔趄,驚呼著往卞沉淵身上靠去。
就在她以為卞沉淵會用身體擋住她的時候,卻撲了個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卞沉淵依然連個眼神都沒賞給她,自顧地離開。這一幕還被不少人看到,卞昭顏更是感覺無地自容,丟臉不,見月導師竟然連扶她一下都沒有!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這些日子她都在想著法子靠近鹿鳴山,但是都被那山童給攔住了,這煩人的狗東西,早晚她要他好看。
卞昭顏還想追上去,但是卞沉淵已經不見了蹤影。
鹿鳴山上,卞沉淵推開門,進入房間,將白夭輕輕放在了床上,然後坐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還捏了捏。
還是熟悉的感覺,軟軟的,很暖和。卞沉淵原本冷凝的麵色柔和了一些。
他拿出了一顆碧綠的珠子,正是之前白夭丟給他的那顆木靈珠。木靈珠已經用繩子串了起來,看起來十分漂亮。
就見卞沉淵雙手繞過白夭的後頸,將這顆木靈珠係在了她的脖子上,淡淡的生命力流入白夭的全身,白夭的氣色看起來更紅潤了些。
就這樣,卞沉淵牽著白夭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她的靈丹所在,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命,是本尊的。你必須等本尊回來,要是回來之後,發現你不見了,不管涯海角,本尊都會把你給抓回來。”卞沉淵聲線低沉,帶著迷人的磁性,讓人輕易地就淪陷。
他不舍地捏了捏白夭的手,卻無意間發現了她手上的那個月牙,似胎記一般。
那是之前魔無笑留在白夭身上的“拜師”印記,而這卻讓卞沉淵皺了皺眉。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卞沉淵喃喃著,似乎有些不悅,拇指在那上麵來回搓動,似乎想將它給搓掉,但是那印記就如生長在她的體內一樣,搓紅了也沒給它搓掉。
最終,卞沉淵歎了一口氣,將白夭的手放回了被子中,最後再看了看她沉睡的模樣,定著身形,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要等我回來……”餘音仿佛還殘留在空氣中,不斷回蕩著。
等白夭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她坐了起來,看著有些熟悉的房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她隻記得那時候,她身心俱憊,加上毒素的眩暈作用,讓她直接暈了過去。這裏……好像是卞沉淵的房間?她怎麼在這裏?
白夭走出了房間,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卞沉淵的身影,一股濃鬱的生命力傳入她的體內,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發現了係在脖子上的木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