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些不可思議,他還是頷首道:“讓他出來,我看看。”
“是。”白夭一閃身,就將南宮棋給帶了出來,他此刻還在吃著冰淇淋,自從冰檀來了之後,這家夥越來越貪吃了,也不怕吃壞肚子。
“”道行者疑惑地看著南宮棋,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還嚇了白芍一跳。
南宮棋背對著道行者,看著眼前的白夭,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給白夭遞了一根,問道:“吃不,冰檀做了好多,大家都很喜歡,就你現在沒嚐上了,冰檀現在最想你嚐一口。”
“咳咳。”白夭輕咳了兩聲,扶著他的肩膀轉身,麵對道行者。
南宮棋吃冰淇淋的動作瞬間僵住了,神色震驚地看著他。
“啪嗒”一聲,就見他手中的兩個冰淇淋都掉落在地,同時“砰”地雙膝跪了下來,砸在地上有些響。
他的目光與道行者對視,兩人都微微睜大了雙眼,這一刻,兩人的眼中隻有對方。
道行者的嘴巴動了動,雙手有些顫抖,想扶南宮棋起來,但是抬在空中半,還是沒下手。
“祖師爺,我代我的曾祖父向您道歉,磕個頭。”南宮棋重重磕了一個,額頭都紅了,他又道:“我的曾祖父將您的畫像掛在房間,還囑咐我,如果有一能見到他的師尊,一定要我向您道一聲,對不起,他無法再孝敬您了。”
道行者瞬間淚目了,他雙眼有些朦朧,顫抖地將南宮棋給扶了起來,看著這張熟悉的容顏,他不禁想起了以前的過往,心下悵然起來。
這孩子長的,和他的曾祖父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意氣風發,不甘於偏安一隅的弟子,當時那人走的時候,他自己還失落了好久。
如今見到他的後人,道行者老淚縱橫,捧著南宮棋的臉,卻半也不出一句話。
南宮棋還彎著腰,以便道行者能碰到自己。
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能見到真正的道行者。他的曾祖父將道行者的畫像掛在房中,兒時每次他去的時候,曾祖父都會叫他牢記畫像上的人。將來若是見到了,替他道個歉,他的此生也無憾了。
可惜的是,曾祖父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死了,到臨死前,曾祖父還惦記著他這個師父。
“長武啊。”道行者顫抖著聲音,滄桑的老臉上滿是回憶,他仿佛透過了南宮棋,看見當時南宮長武臨死前的模樣,抨擊著他心底隱藏的柔軟。
道行者找的真是南宮棋,白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要是南宮棋拜入宮的話,她還是會有些不舍的,但是這是南宮棋的歸宿。
白夭看了一眼那兩個守界鼎,要是未來都由他一個人守護,會不會太寂寞?
“祖師爺。”南宮棋心中動容,看著眼前的老人,回想起了自己的曾祖父當時也是這樣捧著自己的臉,叮囑他的。
“你叫什麼名字?”道行者好不容易緩解了一下情緒,看南宮棋的麵色都和藹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