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時間並不長,大概有一周左右,而從街道上的屍骨可以推斷,他們死了大概一個月,所以這些強盜來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
讓所有百姓一個月水深火熱,白夭為此感到自責,要是她來得早一點,這裏的百姓就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你在這裏等著,她進去。”守衛直接用長槍撇開了卞沉淵,推著白夭進入城主府。
“他不進去,我也不進去。”白夭立刻道,她主要是怕裏麵有比她修為還高的人,或者敵人有詐,她孤身進入,容易中計。
“都到城主府門口了,我們城主又不會拿你怎樣,怎麼,你還想我們城主會將你給殺了?”守衛不耐煩道,隻要這個女人進去,他就功成身退了,羅裏吧嗦的。
不過卞沉淵走到了白夭麵前,握住了她的右手腕,在她那紫花的印記上仔細摩挲,緩聲道:“你放心進去,一切有我陪你。”
完,他還俯身親了一下白夭的額頭,而那手腕上的紫花一閃,又恢複了正常。
有了他的承諾,白夭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那我就進去了。”
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段保護自己,不過白夭對他完全信任,她將自己的生命都捏在了他手上。
白夭看了一眼光輝靚麗的城主府,其他街道布滿了血液,可是這座城主府,卻滴血未沾,卻又更顯罪惡。
剛走進城主府,白夭就聞到了一股奢靡的罪惡,在最前方的大廳中,一群舞女正在中間舞動,她們穿著暴露,身上隻披一層薄紗,隻要一揭,就會暴露身形。她們滿是愁容,恐懼都寫在臉上,甚至身體還有些顫抖,卻又迫不得已地舞蹈著。
旁邊有兩排正在喝酒吃肉的漢子,他們有些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有些還隨手拉來了兩個舞女親熱,有些惡心的場麵,白夭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而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粗獷男子,他臉上有一道刀疤,他衣襟大敞,腳邊還有兩位女子在給他捏腳,她們忍住眼淚,強顏歡笑。
他的座椅兩邊還有兩位女子,一位給他喂著果子,一位給他遞酒,而他的手正不安分地移動。
“老大,屬下給您帶來了一位,絕對讓您滿意。”守衛狗腿地笑著,將白夭給推了上來。
白夭眉頭一皺,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守衛讓她孤身進來,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手腕處的紫花,那裏傳來了一股溫熱,讓白夭又安心了不少。
她冷靜了下來,望著周圍奢靡的景色,眸中閃過一絲冷冽。
那位叫老大的刀疤男子抬起微醺的紅眸,忽然一笑,目光裏的醉意都沒了,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四位女子,取起了桌上的酒杯,一步步走到了白夭的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刀疤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一些曖昧,他的手還朝著白夭的臉頰伸了去,卻直接被白夭給拍開。
“喲,娘子脾氣還挺大。”刀疤男子嘿嘿一笑,用手撩開胸前的長辮,舉著酒杯放在了白夭的麵前,道:“喝下這杯酒,我就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