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南子衿才緩過來,坐在梳妝台前打量著蒼白麵容。
就算麵無血色,她的臉還是無可挑剔,細長秀眉下是一雙會話的星眸,雙唇呈現淡淡的粉色,嬌而不俗。
拿起眉筆精心勾勒已經完美無缺的麵容。
放下畫筆後,嬌,豔呈兩種形式在那張臉上碰撞,不出的美感,眉眼中風情萬千,一顰一笑都是絕色。
什麼明星什麼嫩模,在她麵前都是渣。
南子衿拿著包包下樓,第一次自由出入,心情沒由來的喜悅,女孩莞爾一笑,時間頃刻停止。
青居裏的人看的傻眼了。
“那是南姐嗎?怎麼這麼好看。”
“仙女啊,我的。”
“不行不行,連我都喜歡了。”
“不知道南姐還缺不缺鐵杆粉絲,我要當會長。”
大家順著女孩的身影一直到門外,看不見也舍不得離開。
平時南子衿素麵朝,他們都覺得敲好看,礙於君少隻敢偷看,但這一化妝一微笑,要了命了。
司機道:“南姐坐穩點,我開車了。”
南子衿靠在窗邊淡淡道:“恩。”
視線雖然在窗外,餘光裏還是注意到司機時不時看向後視鏡的目光。
她承認,這張臉足以魅惑人心,所以一般情況下她不去化妝,也懶得和南薇薇搶風頭。
南薇薇事事都要爭第一,偏偏她的臉她媽給的。
絕色就是絕色,耍再多心機也是輸。
在南家那段時間,她收斂不少鋒芒,不然一一吵,三一打,容易驚動外公外婆,讓他們擔心。
現在住林家,她沒必要收斂光芒。
她就要風光萬千,讓那家人看看,野雞就是野雞,永遠變不了鳳凰。
女孩眸子裏的光愈發堅定。
車子停在南家門前。
傭人看到陌生的車探出頭來詢問:“你們是……大,大姐。”
看到南子衿,傭人忙打開,紅著眼跑了出來:“我的大姐啊,你跑哪去了,安姨可擔心死了。”
安姨是南家唯一對南子衿好的。
知道她失蹤,急的幾幾夜沒睡著。
南子衿握住安姨的手,連傭人都比她親生父親待她好,來真是諷刺。
安姨壓抑不住高興,牽著南子衿朝大廳走去:“大姐回來了,大姐回來了。”
南家人都被驚動。
“大姐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家裏話多難聽,你這就去和老爺解釋解釋,什麼情況,我們家大姐才不會和不入流的男人亂跑呢。”
南子衿看著安姨蒼老的背影,笑的越發苦澀。
安姨,我不是回來解釋的。
我是來摧毀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大門被裏麵的傭人打開,南子衿剛跨進家門,狠狠一巴掌朝她臉上打來。
她放下抬起的腳,穩穩站在南家大廳邊緣。
發絲沾染了嘴角的血漬。
疼,嘴角似乎裂了。
南子衿無視臉頰刺痛,挺直腰杆看向眼前怒氣衝衝的父親。
南江阮。
滿頭黑發意氣風發,比二十年前來這打拚的樣子年輕多了。
“你還有臉回來!”
她失蹤月餘,親生父親的第一句話是你還有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