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佩,老婦人大驚,她沒有想到槿年竟然會為了拿這個玉佩故意被她重傷,更讓她震驚的是,她不知什麼時候她的周圍有武器直直的對著她,而武器的身後站著一個懦弱書生般的男子,他背著一個竹籃,像是才從書屋出來。一襲紅衣頗為不搭的在他身上輕披,慵懶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書生,隻是氣質又是儒雅,這樣奇怪的樣子非但沒有使得他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反而更有種獨特的視覺效果,生生的與那紅衣女子一般,耀眼極了。而這男子正是方才的戲子,隻不過與那戲子不同的是,方才他掩去了所有光芒,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他。
“喂,女人,我說過讓你來這邊沒錯吧!”紅衣男子道,看著老婦人的目光不怎麼友善。他方才假扮戲子是看上了一姑娘,打算先逗逗那姑娘哭哭,回去之後就采花什麼的。誰知,在他打算的時候槿年的出現,硬生生的讓他決定改了主意。如此有趣之人,要是死的太早那怎麼可以,怎麼著也要讓她拜倒在他的紅衣下麵吧。因此,見著殺手門的殺手出現時,他先槿年一步在這裏布置,這樣就可以來個英雄救美,不錯不錯,真不錯!
槿年挑眉,她低頭看著自己胸口那一劍,最後那一刻是被她移了些距離,才沒有刺進心髒,可她還是重傷。沒有多少力氣,槿年幹脆就坐下來,傷口牽動,痛的她齜牙咧嘴,拿著玉佩,槿年忍住痛楚妖嬈一笑,看著老婦人道:“看在你方才給我兩條路的份上,我也給你兩條路。一是你自己去取消這場生意,二是我把玉佩給毀,你選擇吧!”
這玉佩是殺手門的信物,若是殺手沒了這信物,將會滿門盡毀。槿年記得顧天齊師傅講過,殺手門門人都把這玉佩掛在脖子上,因而她在動手之前就已經計劃好。戲子看起來武功是不錯,可難保會失誤,槿年想,這樣一來就絕對萬無一失。一劍換一命,這交易劃算。
“你——”老婦人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佩服,敢於如此賭博之人不多,她卻真的這樣做了,隻是,她不明白,這玉佩的秘密隻有殺手門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殺手門之絕密?”這樣一個大轉變,老婦人不把槿年當個不諳世事的姑娘了,她冷冷的目光帶著些許欽佩。
“關你屁事,你就說選那條路就好!”手上拿著控製武器的細線,紅衣男子不客氣替槿年回答道。他不是台上的那個戲子,而是手握著老婦人性命之人,或者說,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台上的戲子。
槿年粗魯慣了,對他這表現很是滿意。她是要對老人家有禮貌,可對要殺她的老人家有禮貌那就不可能了。“說吧,你選那條?”感覺大腦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混亂起來,槿年說完這句話後終於眼前一黑,在昏倒之際,她似乎聽到有人很溫柔的對她說——
“沒事了,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