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回蕩的還是那句“不可以”。
她發現現在對方隻是把自己當做新奇玩意一樣逗弄,根本就沒有真的被自己美色吸引,或許做出來的這些都是假象,目的就是為了給王爺看的,讓王爺以為他已經中了美人計。
可她要的可不是假象,而是真的寵愛。
阮言就覺得奇怪,這國公府世子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好接近,原來一切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掌權者博弈,棋子連認輸的資格都沒有。
次日她沒有看到陸寂,也沒有人告訴她對方去了哪,聽竹院伺候的人總共就幾個,而且沒有一個丫鬟,隻有偏院跟著自己的這幾個,倒是紅石心心念念隻有任務。
“很明顯後院竹林裏必定就是地牢所在,不然世子為何不讓他人靠近?”
聽完紅石的話,阮言皺皺眉,“你覺得所有人都是笨蛋,將重要之處暴露的如此明顯?”
就這腦子,阮言無言以對。
聞言,紅石覺得有點道理,不由壓低聲音,“那姑娘認為地牢會在哪?”
抿了口清茶,阮言掀開身上的薄毯,主動關上窗戶,“你去府中看看,哪一塊地界巡邏的侍衛最少。”
地牢在暗處,必定不會聲勢浩大,越少人注意越好,因為真正看守的永遠在暗處,這國公府看似風平浪靜,實際卻處處都是殺機。
“為何是侍衛最少的地方?”紅石麵露不解。
阮言懶得和她解釋,隻是讓她照辦即可。
“姑娘可醒著?”
屋外傳來丫鬟的聲音,阮言立馬回了一句,“何事?”
不一會,房門被推開,一個二等丫鬟服飾的人走了進來,“老夫人請姑娘過去一趟,還望姑娘隨奴婢走一遭。”
早來晚來都得來,阮言自然笑著點頭,“妾身這就過去。”
關於這個國公夫人的傳言有很多,有說她雷霆手段撐起了國公府,還有人說她心慈仁愛,每一年都親自給城外的乞丐親自施粥。
但所有主母都不喜小妾這是事實,特別自己還是國公府政敵送來的人。
一路來到主院,出乎意料老夫人沒有讓她等太久,很快就將她傳了進去。
屋內檀香幽幽,可見主人平時睡眠不怎麼樣,而榻上正坐著一名身著棕褐色直襟的婦人,鬢角的白發說明了她年紀不小,隻是麵容保養的不錯,但依舊難掩歲月的痕跡。
“你叫什麼?”國公夫人瞥了她眼,緩緩轉動著手中佛珠。
阮言立馬屈身行禮,“妾身賤名阮言。”
見她態度還算端正,國公夫人也緩和下臉色,“起來吧。”
如果是個恃寵而驕的,隻會辱沒他們國公府的風氣,她是萬萬不會留的。
屋裏沒有其他伺候的人,這時藍羽端著兩盞茶進來,阮言明顯看到對方放下自己那一杯時手抖了下。
“你的家世我都聽說了,是個可憐人兒。”國公夫人語氣溫和。
對方好歹是員外之女出身,到底比起那些揚州瘦馬要好上不少。
“坐吧,不必拘束。”她自認為和善的笑了下。
有些人哪怕笑起來也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國公夫人就是這樣,阮言故作膽小的低著頭,等她去端那杯茶時險些灑落。
忍著滾燙的茶杯,她輕撫一下茶蓋,輕輕抿了一口。
見此,國公夫人倒是多看了她幾眼。
“你是第一個伺候世子的人,按理說應該是從通房做起,但既然世子喜歡,升為良妾也不是不可,你隻要好好伺候世子,日後有你的好處自然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