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還是有些不甘心,她拉著宿獲,猛地朝兩個人身上隨意施了一個術法,便拉著宿獲急匆匆的想要再往裏麵走,宿獲一把拉住她,“喂!你做什麼?”
陸離,“沒事,我已經將咱們兩個的身形完全隱去了,他們看不到的,走走走,咱們就聽聽牆根,聽一會就出來。”
宿獲似乎有些掙紮,但是陸離的手勁夠大,直接將宿獲一把拉上了台階,兩個人坐在了門檻上,直接看著不遠處那一坐一站的兩個人。
事已至此,宿獲也索性舍棄了那所謂的堅持,和陸離並肩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麵的動靜,唯恐錯過了什麼。
還好兩個人出去了就一會,知欞和夙願並沒有談多久。
知欞已經懶散的保持著一個很是放肆的姿勢坐在蒲團上,兩條長腿懶洋洋的踢在另外一個蒲團上,手臂架在屈起的一個膝蓋上,手指支起下頜,懶洋洋的看著夙願,似乎沒把夙願那明晃晃的拒絕放在心上。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大還是自負了。
夙願站在那裏已經許久了,她寬大袖子下的手指緊緊的握著,尖利的指尖險些掐到掌心裏麵去,她的嘴唇輕輕抖了抖,許久之後才道,“王上,你從來不信我。”
知欞還是笑吟吟的,他平日裏對著夙願的時候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讓夙願完全分不出他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不想猜,因為猜人的心中所想對於夙願來說,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不想他總是這樣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
夙願握了握拳,嘴唇抖了的厲害,片刻之後才繼續道,“無論是第一次窺探天機,還是第二次,你從來都不信我,你哪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好,你哪怕騙一騙我也好,這對於你來說,有那麼難嗎?王上……”
知欞的笑容淡了一點,他伸出一隻手去拽夙願的衣袖,抬起頭看著她,“我也和你說過,大祭司,我誰都不信,我以為你知道的。”
夙願霍然回頭,將自己的袖子從他手中揮開,眼淚幾乎要落下來,但是仔細看過去,卻會發現她的眸中根本沒有眼淚,“我知道是一回事,但是……”
知欞從來沒有這樣仰頭看過別人,夙願是第一個,他半眯起眼睛,從下往上打量著夙願,看著她纖細的腰身,看著她幹淨的脖頸,看著她精致的五官以及已經散開的發髻,半晌才幽幽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很喜歡夙願,他道,“如果你非得在意這個的話,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辦法再重來了,咱們一筆勾銷,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相信,好不好?”
他身為一國之君,從來沒有用這種討好的語調來和一個人說話過,但是這樣的語氣配合著他那張笑意迎人的臉龐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他的身體微微坐直了,眼神神情的看著夙願,再次問了一句,“好不好?”
陸離還是有些不甘心,她拉著宿獲,猛地朝兩個人身上隨意施了一個術法,便拉著宿獲急匆匆的想要再往裏麵走,宿獲一把拉住她,“喂!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