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皺眉道，“不要陰陽怪氣的，直接說到底有沒有。”
兩個人相識了那麼多年，說話甚是不客氣，蘇鬱也沒在意玄靈的語氣，恢複正常道，“沒有。”
玄靈一愣，蘇鬱繼續道，“距離你上次攻入仙界，已經過去了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內，所有從妖族過來的魂魄我都仔細盤點過，沒有紅鬼的一魂一魄。”
他說著屈指一彈，憑空出現了一卷畫卷，然後緩慢的在玄靈麵前攤開，那上麵白紙黑字的一一寫明了從妖族過來的所有妖族，偏偏就是沒有紅鬼的名字。
玄靈道，“那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嗎？”
玄靈並不知道當時他在打開魔族通天石封印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甚至不知道那法陣中封印著再裳，想當然也不知道是自己間接害死了紅鬼。
蘇鬱道，“他的長生牌呢？”
玄靈的臉色有些難看，半天才道，“他……沒有長生牌……”
蘇鬱吃了一驚，“不可能吧，就算他在妖族再不受寵，也不會連一塊長生牌都沒有吧。”
紅鬼自出生以來便不受任何人待見，不會有人給他刻過長生牌，所以玄靈才會來地獄碰碰運氣。
蘇鬱思忖了半晌，道，“那你有他的東西嗎？經過他手的東西都可以，給我。”
玄靈將他一直握在手裏的鑰匙遞給蘇鬱，蘇鬱拎著那鑰匙看了半天，似乎看出來了這個鑰匙真正的用途，很是羨慕嫉妒恨的瞪了玄靈一眼，這才拿出來一塊木牌，用那鑰匙在木牌上刻字。
他剛想下筆，就問道，“對了，紅鬼叫什麼名字來著？”
玄靈道，“就叫紅鬼。”
蘇鬱，“……”
蘇鬱這才覺得有些操蛋了，就連他都有些忿忿不平了，“不是我說你們妖族，你們的冷漠無情是從骨子裏生出來的嗎，一個妖族，沒有長生牌也就算了，就連一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你們是在開玩笑嗎？”
玄靈的臉色蒼白，抿著唇意外的沒有反駁。
蘇鬱發泄了一通，這才將“紅鬼”兩個人咬牙切齒的刻在了木牌上。
所謂長生牌，便是以妖族人的血液為媒介，將生機注在木牌上，人死之後木牌也會直接消散，妖族人自來喜歡四處亂飄，所以久而久之，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一個妖族生下來第一件事便是刻下長生牌。
而紅鬼，大概是整個妖族唯一一個沒有長生牌的人了。
蘇鬱將紅鬼的最後一劃都刻完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從三途河裏捧了一捧水過來，灑在了木牌上、
那木牌原本豎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但是當三途河的水灑上去之後，卻陡然開始散發出一層白霧，就像是在被火焰燃燒一般。
玄靈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退了下去。
蘇鬱一聳肩，“你看到了吧，長生牌已焚，他死了。”
玄靈皺眉道，“不要陰陽怪氣的，直接說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