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往事如煙·4】
萬俟愛這輩子出生於現代穿越過古代，見過都市繁華，看過古代滄桑，進過皇宮，上過青樓，而現在，她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
“說！是什麼人指使你這麼幹的？！”
自從萬俟愛進入這刑房，審判的王大人就一直問著這個問題。
“沒有……我是冤枉的！”
萬俟愛也一直堅持著。
是她自己要這麼幹的，沒有任何人指使。當然她現在不能認罪，區湛沒有證據不能將她定罪。
“打！給我打！給我重重地打！”
王大人一聲令下，獄卒們的鞭子，就劈裏啪啦地抽向她。
鞭子很快地打裂了衣服，在萬俟愛的臉上身上，都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說不說？是不是姚大人指使你這麼幹的？”
王大人奸笑著問萬俟愛。
萬俟愛總算知道了這其中的端倪，原來是這王大人與姚葵妙的爹爹有私仇想要趁著此事來個“公報”。
“啊——”
浸了鹽水的鞭子落在萬俟愛的身上，傷口火辣辣地疼著，萬俟愛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繼續打！打到她承認為止！”
王大人陰沉沉地笑了，“今天不承認，我們還有明天！直到你認罪為止！”
……
鞭子一鞭一鞭地落下，直到萬俟愛脫力昏死過去，王大人才作罷。
獄卒拖了遍體鱗傷的萬俟愛出了刑房，又丟進牢房。
……
另一邊
“湛哥哥——”
孫琳終於醒來了，第一眼便看到了區湛煞是激動。
“身體還沒好就不要亂動。”區湛扶住了孫琳。
“皇上有調查出是誰下了毒嗎？”
“姚葵妙。”
“不會吧，葵妙妹妹沒有理由會這麼做啊，她一定是冤枉的！”
“暫時還在調查，你先休息，等會兒我再來看你。”
“湛哥哥你別走，陪我……”
“朕還有政事要忙。”
“哦。那恭送皇上。”
……
“飯來了！”獄卒放了一碗在牢房門口。
“嘶——”萬俟愛稍稍一動，一不小心便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皺起了眉。
肚子餓得咕咕作響，可是看著那一碗黑乎乎的不明物體她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嚐試。
……
“皇上，這是姚家三小姐的畫像。”海秦總管把手中的畫像遞到了區湛手裏，恭恭敬敬地退立一旁。
區湛打開畫像，畫中的女子鳳眼柳眉，粉麵含春，丹唇貝齒，卻不是區湛所見的姚葵妙。
區湛握緊了手腕，嘴角卻含著笑意，這畫上的女子是姚葵妙無疑，而地牢裏的究竟是誰？
“惡魔！”
腦子裏回應著女子的話語，女子帶著仇恨的目光，區湛眼裏騰地一亮，像是明白了什麼，急忙起身。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個人，嘴裏叫囂著：“區湛，千尋珠！”
“朕不是已經交給端木家主了嗎？”區湛冷冷道。
“這個是假的！”
“哦？那端木家主的意思是說朕拿假的千尋珠欺騙你咯。”區湛的眼裏泛著寒氣，端木炎也忍不住被冰到了，隻連連道：“哪裏哪裏。”
“端木家主來得正好，朕正想問端木家主要一個人呢。”區湛看著端木炎說道，“姚葵妙現在在哪兒？”
端木炎腦海裏閃過一個女子的麵容，想著區湛怎會這麼快就發現了。
區湛見到端木炎的反應明白了一切，往門外跑去。
“喂！千尋珠！”
……
第二輪的審問又開始了。
“我說姚小姐，這皮肉之苦也受夠了，咱們還是趕緊認罪，我也好早日交差，你也好早日投胎……”
王大人依舊一副認定了萬俟愛會屈打成招的陰險樣子。
“我是不會認罪的……”沙啞無力的聲音從萬俟愛的嘴裏吐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姚小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啊——”“唔——”
鞭子落下，舊傷添新傷，萬俟愛忍不住大叫，可是最後隻能成了無力的嗚咽。
“昏過去了？潑水！”王大人一聲令下，獄卒拿起旁邊的水桶將桶中的水盡數倒到了萬俟愛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