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件事啊，”穆天玄哼哼一笑，“這向舒還真是有意思啊，居然惡人先告狀。”
“這麼說，真是你們打的？”申漠更急了。
“申大人，那向舒昨晚派白歸帶了一幫人想把我打死啊，隻是剛好碰到玄鳥盟大隊人馬，他們才沒得逞。”穆天玄站起來，鄭重的說道。
“竟有這事，”申漠一驚，不再像之前那般焦急，“向舒這膽子太大了吧。”
“子桓都被他趕走了，有什麼他不敢做的啊！”穆天玄看看申漠，沒好氣的說道，然後穿上衣服，收拾完畢，往外走去。
二人乘馬車入了宮，到了大殿，賜城君、向舒、紀豹、蕭然等幾名大臣都已經在等著。白歸躺在一個擔架上，雙腿被用夾板固定住，鼻青眼腫，哼哼唧唧。見穆天玄進來，立即尖聲喊起來：“國君，你要為臣做主啊，哎呀，疼死我了。”
“咳咳咳，”賜城君又開始咳嗽，有氣無力的說道，“穆公子來了，白大人控告你，說啊，咳咳咳，他說你的玄鳥盟打折了他的腿。咳咳咳。。。。。。”
“穆公子，”向舒這次沒有閉眼，他盯著穆天玄，目光淩厲，“最近幾個月，玄鳥盟擴大的太快，整天在彭城遊行，鬧得人心惶惶，現在居然敢打朝廷命官，穆公子其罪難恕啊。”
“國君，這件事……”穆天玄剛要開口申辯。
“現在大家都在，就請白大人詳細說一下昨晚事情發生的經過，然後請國君裁定。”紀豹突然打斷了穆天玄。
“昨晚這事……”穆天玄忽然感覺不對，趕緊申辯。
“是非曲直，還是先聽一下白大人怎麼說。”向舒立即打斷了穆天玄，抬頭轉向賜城君。
“國君……”穆天玄有點急了。
“咳咳咳，咳咳咳，”賜城君又是一番咳嗽，“那，那就請白大人，詳細說一下昨晚的情形吧，咳咳咳……”
穆天玄心知不妙，但此時無能為力，隻能沉默。
“國君，左師，諸位大人，”白歸哼哼了一番，“昨晚我剛到彭城，路過那逍遙坊，聽說裏麵在演俳優戲，就進去看了。進去之後發現都是玄鳥盟的人，他們演完之後，非常興奮，又是唱歌，又是啥的，還把穆公子捧為武丁再世。我實在看不下去，就跟他們理論。但是他們人多勢眾，理論不過。等戲散了，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穆公子帶著一群人衝過來，都拿著木錘，對著我一頓毒打。然後就變成這樣了，國君，臣對宋國一向忠心耿耿，卻遭到暴徒襲擊，臣冤枉啊。”
白歸越說聲音越尖利，最後居然哭了出來，臉上淌下兩行淚水。
“胡說，”穆天玄氣炸了，居然有如此顛倒黑白之人，他走到白歸身邊，“昨晚明明是你帶著一幫人，想要取我性命，但是你們的計劃被我事先得知，所以我設下埋伏。”
“國君，左師，穆天玄又要打我啊，快救我啊，來人哪，救命啊。”白歸大呼起來，尖利的叫聲響徹大廳。
“夠了，穆天玄，”紀豹站了起來，大吼一聲，“白大人都這樣了，你居然說他想取你性命。現在整個宋國都知道，你們玄鳥盟人多勢眾，誰敢惹你？”
“國君，白歸所說完全是一派胡言，昨晚玄鳥盟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白歸帶著一幫人是想取我性命。如果不信，我可以把他們叫過來，當場作證。”穆天玄心知中了全套，已經氣急，聲色俱厲。
“穆天玄，你開什麼玩笑，玄鳥盟的人都聽你的，他們當然會替你說話。”紀豹冷笑道。
“你……”穆天玄一時語塞，拳頭捏得嘎嘎響。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紀豹怒喝道，轉過身，麵向賜城君，“國君，穆天玄聚眾襲擊朝廷命官，臣提議解散玄鳥盟，將穆天玄永遠禁足在空桐城。請國君裁決。”
“你們……”穆天玄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睛通紅，捏緊拳頭，全身顫抖。
“咳咳咳，咳咳咳，那個，左師大人，你認為這事該怎麼處置啊？咳咳咳”賜城君虛弱的說道。
“紀大人說的有理，不過怎麼裁決，還請國君定奪。”向舒微閉著眼，慢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