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河水泛濫(1 / 2)

韓氏木雕泥塑般坐著,田一一臉尷尬,這情形倒把高奇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地問道:“你們這唱的是哪一出呀?”

穆天玄到商丘來視察河工,一路微服私行,一切乘輿鑾駕全都免了。到了商丘,就住進了學府衙門,商丘的司官、百姓,誰也不知道,當今國君就近在咫尺。

隻有桓開和蕭然在他身邊,在商丘住了六日,穆天玄每日都要到黃河岸上去踏看水情,十幾處決口堤岸大抵都已看過。第七日便專程來看最大的決口地鐵牛鎮。

鐵牛鎮坐落商丘東北二十餘裏外,曆來是個屢修屢決常遭水災的地方。不知何年何代,人們集錢臨河鑄了一頭重逾萬斤的鐵牛來鎮水,因而此地名叫“鐵牛鎮”。不過,這頭鐵牛並沒能鎮住水患。前年秋,大堤又決口子,堤外數千頃良田已成了荒涼的大沙灘。

日值辰時,昏黃的太陽懶洋洋地懸在中天,偶爾還能見到被埋在沙丘裏的房頂。

穆天玄騎著馬,嘴唇緊緊繃著,眯縫著眼遙望遠處滔滔的黃河,對桓開說:“桓先生,你是通宵曆史的,曉得這條河決過多少次改道多少次嗎?”

桓開欠身說道:“恕臣沒有留心,但也無法計算。大抵十數年、三五十年總要改道一次,決口則幾乎年年都有!”

穆天玄言下不勝感慨:“寡人在位期間,即使別的事都平庸無奇,治好這條河,也是功在千秋啊!”

穆天玄的語氣很重,蕭然和桓開都知道治河事艱役重,曆來都視為極頭疼的大事,便不敢輕易接口。

穆天玄勒韁緩緩走著,又歎息道:“如今看來,最難得的不是將相之才。可懂治河的呢?寡人即位以來已換了四任河相,可是沒有一個成事的!唉……”

桓開苦笑道:“請陛下不必過於焦慮。昨日邸報說,金輔已經上路,且讓他試試看吧。”

穆天玄聽了,一笑說道:“好!金輔這人,其他人也曾薦過,也許真能辦事。回彭城見了之後再說吧。”

今天,穆天玄忽然不覺心中又是一陣煩惱,便躍馬登上一座沙丘,遠遠地眺望著黃河出神。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高喊:“你們是做什麼的,還不快到那邊鎮上去!”

眾人回頭一看,遠處岸邊有個人,一邊將手臂平伸出去,似在測試風力、風向,又似目測對岸的大堤,一邊衝著穆天玄喊道:“喂,說你們哪!你們這十幾個闊公子不想活了?要看景致,到城裏鐵塔上去!”

穆天玄身後的侍衛江路見此人如此無禮,雙腿將馬肚一夾躍上前去,用馬鞭指著那人大聲吼起來了:“你是什麼人,管得著爺們?”

江路生性最為粗野,一開口便傷人。子旭慌忙上前製止。他打量了一眼這個測試風力的漢子,笑問道:“大哥,既然這裏不能呆,那你為什麼在這裏呢?”

“我是河伯田一!”田一冷冷說道,“這位出口傷人的有種,就讓他留在這裏,你們快走吧!桃花汛一個時辰就到,這裏頃刻間就是一片汪洋!”

韓氏木雕泥塑般坐著,田一一臉尷尬,這情形倒把高奇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地問道:“你們這唱的是哪一出呀?”

穆天玄到商丘來視察河工,一路微服私行,一切乘輿鑾駕全都免了。到了商丘,就住進了學府衙門,商丘的司官、百姓,誰也不知道,當今國君就近在咫尺。

隻有桓開和蕭然在他身邊,在商丘住了六日,穆天玄每日都要到黃河岸上去踏看水情,十幾處決口堤岸大抵都已看過。第七日便專程來看最大的決口地鐵牛鎮。

鐵牛鎮坐落商丘東北二十餘裏外,曆來是個屢修屢決常遭水災的地方。不知何年何代,人們集錢臨河鑄了一頭重逾萬斤的鐵牛來鎮水,因而此地名叫“鐵牛鎮”。不過,這頭鐵牛並沒能鎮住水患。前年秋,大堤又決口子,堤外數千頃良田已成了荒涼的大沙灘。

日值辰時,昏黃的太陽懶洋洋地懸在中天,偶爾還能見到被埋在沙丘裏的房頂。

穆天玄騎著馬,嘴唇緊緊繃著,眯縫著眼遙望遠處滔滔的黃河,對桓開說:“桓先生,你是通宵曆史的,曉得這條河決過多少次改道多少次嗎?”

桓開欠身說道:“恕臣沒有留心,但也無法計算。大抵十數年、三五十年總要改道一次,決口則幾乎年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