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凱從餐廳出來,然後去到莉莉安住的酒店,喬美麗跟她住在一起。
進到她們的酒店房間之後,莉莉安一見到好久不見的哥哥,立馬鬼馬精纏上身,顧卓凱沒有心情理會她,直接越過她走向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雜誌的女人。
“你到底和岑博山什麼關係,還有岑苒又是怎麼解釋。”顧卓凱開門見山。
正在喝茶的喬美麗拿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從杯沿灑下來,正好灑在她翻看的時尚雜誌上,弄濕了上麵的文字。
喬美麗沉默許久,然後放下茶杯起身,往裏邊的房間走去。
顧卓凱也跟著她一起進去,然後關門,把莉莉安隔絕在外麵。
莉莉安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兩個臉色凝重的表情,然後也拿上包包出門去了,她是個乖孩子,想著她母親和哥哥應該是有事要聊,她自然選擇避開。
房間內,喬美麗從床頭櫃裏邊拿出來一張照片,然後走到顧卓凱跟前把照片遞給他。
顧卓凱猶豫了幾秒,然後接過照片,上麵是一張全家福,那時候的他們還很年輕,喬美麗還留著長發坐在凳子上抱著一個肉嘟嘟的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還有站在她身後摟著她肩膀的男人,那時候還流行三七分的頭型,男人的頭發梳得滑溜溜的,笑得很開心,一張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味道的照片。
“岑苒真的是你和岑博山的女兒?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和岑苒離婚?”顧卓凱看著照片裏一臉被幸福包圍的喬美麗問道。
“對,”喬美麗肯定說道,然後想想又接著說,“阿凱,你不要恨博山,當時是我一心纏在他不放才會懷上了他的孩子,然後生下了苒苒,他也很可憐,他的老婆就是苒苒的母親根本不能生育,阿風也是他們從鎮上領養的孩子,所以博山一直很疼愛苒苒。”
“岑陸風不是岑博山的兒子,你跟岑博山生了岑苒之後就交給他們夫婦倆撫養,苒苒的母親怎麼會同意這件事?”顧卓凱繼續追問道。
“唉,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苒苒的母親不能生育但是她很愛博山,一直在生育的問題上她也對博山感到很愧疚,博山卻從來沒有怪罪過她,後來博山跟我有了苒苒之後,苒苒母親一直對苒苒視如己出,很疼愛苒苒,所以苒苒跟她的感情很深厚,隻是博山造孽讓她年紀輕輕就死在博山的仇人手裏。”
喬美麗一邊往床那邊走去,一邊感歎著說道。
“苒苒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當時好像就是因為這個然後跟她父親大吵一架之後才執意要離開A市一個人遠赴法國求學。”這些當然也是她從岑博山那裏聽來的。
但是顧卓凱真的不知道苒苒的母親是這樣去世的,她也沒有說過,他隻知道她因為她哥哥的事情很是恨她父親。
“這件事暫時先不要告訴苒苒,到時候我會跟她說的。”顧卓凱指的是他們是同母異父的關係這件事。
事情已經得到當事人的確認,顧卓凱正要轉身出去,喬美麗這時從床那邊走過來,“阿凱,千萬要保護好苒苒,不要讓她因為這件事受到任何傷害。”
顧卓凱離開之後又去找岑博山,岑博山這幾天心情別樣好,自從得到顧卓凱的罪證之後,整個人都興致盎然。
望著躍龍山莊這四個大字,顧卓凱心想他一定要把這裏炸平,岑博山這個荒廢霍亂的家夥他一定要把他懲治才能解得他心頭的恨。
進來之後,顧卓凱徑自來到岑博山的辦公室,然後把門關緊,在辦公室把岑博山進行了一頓打,岑博山這些年混跡在黑道,身上也是有點本事的,最後倆人身上都負傷累累之後才停手,顧卓凱年輕人休息一倆分鍾立刻恢複元氣,岑博山已經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不動。
“岑博山,我父親當年是槍了你的女人,但是你也同樣在他們結婚之後跟我母親纏上然後生下了苒苒,這件事也算是把我父親曾經欠你的都還上了,但是你借著我父親對你的愧疚讓他替你去坐牢,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顧卓凱起身在岑博山的書案上一通亂找,很多文件什麼的全部被他弄亂,滿屋子都是白紙翩躚,最後在一個沒有鎖上的抽屜裏找到那份文件。
那份能治顧卓凱死罪的文件。
顧卓凱拿到文件之後,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若無其事的出去。
這時接受到岑博山命令的弟兄在顧卓凱開門出去之後從後麵想要攻擊上來,但是此時顧卓凱的人也來了,瞬間兩幫人馬混戰在一起,顧卓凱在一片混亂中依舊沉著冷靜從人群中毫發無傷的走出去,嘴角勾起一抹如同來自地獄魔鬼的笑,猖狂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