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秘子一聽,氣道:“你注意你的措詞,什麼叫招安,老子們又不是土匪,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怎麼可能,我們是什麼?是封建迷信,牛鬼蛇神!隻有些大秦文化研究學者喜歡研究易經奇門,但也不是你所說的招安,人家那是一門科學,和我們的完全不同。他們有的隻是理論,我們這才是實戰。”
果然是這樣,棠前輩沒聽說過,那門肯定也是見不得光。駱離也不好再和棠秘子討論,起身收拾好,隨著棠秘子出去找他的地道東海美食。棠秘子咀嚼著駱離前麵的話,什麼叫這事沒完?臭小子,有心事也不願告訴我,就讓你自個兒瞎琢磨吧。
不知不覺,二人在芒山島呆了快一個月,棠秘子總算是了了心願,打算回自己的老窩華銀山。
這裏就要說到棠秘子的身平:他大學念的是資源勘查技術與工程,年輕時坐不住,喜歡探險,那時候人們還不能隨便走,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必須得有介紹信,不然就會被懷疑是是盲流把你給抓起來。
他隻能在城裏打轉,連海臨市的地下水道都被他鑽遍了。大秦建國後不久,為了適應時代的變遷,加緊現代化建設,就新設立了這個專業,他和大部份有誌青年一樣,懷著一腔熱血報考。也順利的上了大學,那時他還不叫棠秘子,叫棠牧之。看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出身書香世家。而且這個牧字在古代有州牧之意,乃是一方父母官,他的父母是原本希望他走仕途的。
作為新一代的知識青年,天之驕子,家人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能認同。哪知他上了不到一年就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會事兒,這個專業側重的是理論,少於實踐。
他開始後悔,發現被家人欺騙了,他更適合地質方向的專業,至少可以全國各地的跑。爬山上林,在別人看來是很苦累的事情,於他而言卻是種享受。在這種焦慮矛盾中,棠牧之拖到大學二年級,實在是啃不下去了,毅然決定放棄這個專業,改讀地質方向的。家裏人當然不同意,兩年後就可以直接進研究所了,工作又輕鬆又體麵,怎麼可能允許他半途而廢。
當時最大的壓力還不是來自於家人,而是他的女朋友陳小燕。陳小燕就是標準的江南美女,嬌小可愛,思想傳統。她就想有一個安穩平靜的生活,又是家中老大,下麵還有一弟一妹需要她的幫襯。如果棠牧之進了地質單位,肯定要到處跑,不能呆在城裏麵,於她全家而言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所以軟硬兼施勸阻棠牧之。
棠牧之兩麵受敵,無人支持不說,更是沒有一個人理解他,何其痛苦難熬。那段日子他真是渾渾噩噩。自問自己,是不是他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興趣打破父母的希望,打碎戀人的夢想。可是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為了別人還是自己?當時他的這種想法可是要被唾棄的,因為每個人都是要為國家,為社會,為別人而活,怎麼能為自己?棠牧之就是這麼前衛,思來思去,還是決定放棄這個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