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上了出租車,駱離環看四周,眨眼躍上了樹。借著長青葉的掩護,竄至頂端,這裏正好可以把小區的圍牆盡收眼底。
楊太太回到家門口,不敢進去,也不敢打電話給楊忠,走之前,年輕道士特意交待過不能打擾。
估計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敢敲門,楊忠從貓眼瞅見是她,大吃一驚:“你怎麼回來了?”
楊太太一張苦瓜臉,似要哭出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楊老頭兒已經醒了,醒來不是問兒子怎麼處理的陳老太太,而是求路鳴救救花姐。
路鳴自動把他的話忽略了,他現在關心的是陳老太怎麼會醒,問楊太太:“你確定?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近她身?”
楊太太搖頭,其實他夫婦二人都懷疑路鳴是不是失手了,可他又治好了老爺子,這又怎麼解釋?
“這個事情不急,先把花姐接過來,讓這位大師救她要緊啊!”楊老頭掙紮著起身,梗著脖子直喊。
楊忠夫婦臉色一黯:陳老太知道那麼多事情,怎麼不急?老爺子是不是精.蟲上腦了,不分輕重!
“路大師,您跟我去保衛室。”楊忠帶路,路鳴緊跟其後。
楊太太在屋內勸老爺子,口氣有些埋怨,楊老爺子這才發覺自己過份了,訕訕地閉口。
沒多久楊忠和路鳴出了保衛室,心情沉重,路鳴抬眼看著楊忠,發現他烏氣已經罩頂了。
“楊先生,你現在最想說什麼話?”
楊忠擔心是政敵出手,心中正焦躁,麵上卻不現,回道:“我想說的隻有四個字,非常感謝!我父親已然好了,不是要感謝您嗎?我繼母的事情,就不勞煩您了,這本就是老兩口鬧脾氣。”
“好,我正好還有急事,就此告別了。”
楊忠點點頭:“家父才醒轉,我就不送你了。”
“無妨,楊先生不用客氣。”
見楊忠進了電梯,路鳴沒走,站在原地暗自把“非常感謝”四個字卜出來看:八、十一、十三、十七,陰金陽木陽火陽金,辛甲丙庚,一陰三陽。搖頭一笑,有道是孤陰不長,孤陽不生,他是走到頭了。就著四個字,又用他最擅長的紫微鬥數給楊忠算了一把流年運:命宮占天梁,父母宮化忌,官祿宮自化祿,命行磨盤,沒有一絲吉星來襄助。
掉頭就準備出門,路鳴突然臉色一變。
他剛才算順手了沒停下來,把他流月運也算了算。發現正月他仆役宮自化忌,誰沾上誰就要和他一起倒黴,自己不是正好卡在這個宮位嗎?媽.的,難不成還得救他?想到老申那幫人的嘴臉,他心塞至極。
路鳴自己的命格,算十次七次不準,從十六歲起,他就從來不給自己算命了。現在他禁不住要給自己卜一卦,心思轉臉間,卦相已經浮現在他腦中:大凶!
不好,今天那人不是衝楊忠,而是衝著我來的!他一激動,身體就敏感起來,隱約感覺身邊有危險。思忖半刻,作好打算,幸好訂了機票,晚上就飛律哇,正好避一避。
南方第一算,他是有保命絕技的,被同行盯上,關鍵在於隱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