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封巴不得他早點歸山,這半年他指手畫腳,七七門都要變天了。下麵人什麼事兒也不做,專心找鍾老兒的徒弟。分給手下人的紅利越來越少,雇傭兵團反倒擴招了一倍,已經習慣看著存款嗖嗖漲的老封,誰能理解他心裏的苦楚?
以前他師傅專職尋找鍾方老兒,從不過問他門派的事情,三個高徒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師祖,還當他是一般高人;現在老未把師祖的話奉若聖旨,他這個師傅都要靠邊站。封存義對他的師傅隻有畏,沒有敬,當初拜師也是半推半就,不但發了毒誓,還下了禁製。他師傅從不相信什麼道義感情,隻信利益。
還常說:你有資質,我就收你為徒,我教你道術,你就得聽我的。
最讓老封寒心的是,師傅前不久把他三個徒弟全部叫去,分別逼著發了毒誓,也下了禁製。他在七七門儼然是被架空了,他本就是個狠角色,看著老人下樓的背影,現下就有兩個想法:要麼師傅把鍾方抓住,回到他的老窩去,要麼被鍾方弄死,他們好集體解脫。
晚七點,一陣犬吠聲響起,一條黃色土狗叼著一個盒子衝向海邊別墅大門,放下盒子倒地即亡。
取盒子的是當初駱離見過的那個眼鏡男子,他是棠敬之的次子伯儒。
他戴著白手套沉默地拿起盒子回到屋內,跟父親一起打開。
棠敬子看完,閉著眼睛,痛苦地說道:“是伯文的耳朵,下殺招了!”說完二人一起看向小本子,此事就他們三人知曉,根本不敢聲張,還得避著棠太太。
小本子隻驚了一秒,很快平靜下來,對方越是要嚇他們,越是要冷靜。
活埋過路鳳的她心理承受能力估計高過旁邊兩位,她吐了一口濁氣,道:“不用擔心,隻要人不死,棠爺爺就有辦法讓他恢複。”這句話水分很大,但是棠家父子卻信了,鬆了一口氣。
小本子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當作什麼也沒發生,我明天遞消息過去,大棠爺爺你放心,很快就能讓你報仇。”她眼神堅定,心下卻是憤怒之極,這份沉著膽識讓人欽佩,在棠家別墅,她倒成了主事者,讓人信服。
駱離和棠秘子根本沒閑著,駱離已經全部摸清了別墅周圍隱藏的黑手,所有人的模樣已經被他記在腦中。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勝。他還想等一個電話,鍾方真人的電話,就算師傅不看電視,鍾恩也要看,他們之間有聯係。
此時駱離正在小旅館裏拚命畫符,符令除去送入棠家的兩張,還有二十二張,全數拿出來畫好。把聞一清送的那三張金光紅底符令也拿出來,一咬牙,豁出了,把兩張都繪好,分別有不同的用處。
此種符令必須要有極高的道術才不至浪費,駱離整整繪了兩天四十八小時,好在有山靈在旁協助他,也不至於靈氣虧損。
駱離從來沒有試過四人以上的團隊合作,這次前來發現每個人作用都不小,不用事事都是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