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七七門想要求財,就必定不會收手,再被他發現絕對不會放過;莫不說裏麵還有老醜這個內應在,師傅也沒料到他的機緣竟是碰上老申吧?若知道他也不會提前離開。
不知道在隴族的師傅何時心血潮聯係他,駱離非常想要和老醜連上線。
棠秘子道:“鍾方真人絕對不會讓老醜聯係你。”
“為什麼?”
“以他活了百年的謹慎吧,我也覺得你不能聯係老醜,即便再多等上一等,也不能冒這個險。”
駱離想了想,也對。
又道:“老申的行蹤難尋,可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嗎?師傅講過,封存義說老申和老醜的前任下一代必出貴子貴女。我在想:以他的角度,這肯定是指在道術上有天份。”
“很有可能,封存義愛財,他不會嫌錢多,怎麼也賺不夠,張啟山還也要用錢修道;從雇傭兵那我們也猜到,七七門成立了四十多年,早賺夠了錢,張啟山現在根本不差錢;可封存義在張啟山閉關養傷後,還在拚命撈錢,這就看出他們不是同一路人。”
棠秘子點了一根香煙,冷笑道:“從真人的講述中,我們也知道,他們師門是靠武力控製,而不是感情。”
“正好我們大幹一場,鏟平了七七門老封一夥,接著再收拾張老怪,剩下他一個光杆司令那就好對付了。而我有師傅和隴族,還有你與小本子。”
“嘿,難得你還看得上我這三腳貓功夫。”
“棠前輩你又謙虛了,你總有我比不上的東西,至少在鏟平七七門的道路上,你必不可少。”又道:“我們趁張老怪養傷,溫水煮青蛙,一個一個收拾他的徒子徒孫;待他願意出手時,已無力回天了。”
棠秘子深吸一口,愜意地吐出個煙圈:“離我報仇不遠了!”
日子平靜的過了幾天,任小麗恢複了身體,打算今天回京城。
棠秘子囑咐了幾句,相識一場,習慣性的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駱離遞給任小麗一張辟邪符,這是他頭天晚上想起的,臨時送給她,也隻是憑直覺做事。
因為現在他看不出任小麗有什麼不好的遭遇,後麵又加了一張平安符,讓她兩張一起縫在米袋裏掛身上。
任小麗感激不盡,非常珍重地收下。
一行人把她送下山,任小麗眼裏淨是水光,頻頻回眸。
算起來,不知不覺駱離在龍山住了快半年,龍山的黑氣已快散盡,師傅走了也有一個多月。
駱離一直沒對人講,至從得到紫帶的那一晚,從沒做過夢的他開始“學會了”做夢。
此後的每月十五,他都會重複夢見那一男一女。
每月一見,應該說每月一聽,他已經和夢中的人成了老熟人,在快醒時才能朦朧的看見他倆側影。
夢中人總是各自重複聊著同樣的話,駱離都能背出來。
“沾沾,你說師傅會同意我們嗎?”
“我不知道。”
“這?難道師傅不會同意!”
“哈哈,我還是不知道。”
“沾沾,你不要嚇我,如果師傅不同意,我就...... ”
“噓!不準你說傻話,父親一定會同意的,你天資聰穎,入派十年就能打敗我大哥,父親隻是想再多磨練磨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