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領頭大笑道:“在他的強功之下,我能靠著太極保住命就不錯了,再上場是有心無力。十年前的冠軍,三年後就死了。你難道不知道,八國武會現在活著的冠軍隻有一位嗎?”
“誰?”
“我姥爺!楊辛誠,今年八十歲了,身體還很健朗,這次也有來,與官方代表住在龍山寺裏。”
“失敬了,陳師傅不愧為武術世家,家學淵源。”
看來棠前輩消息也不靈通,與高手過招後還活著這位陳領隊呢。
“我看你骨骼清奇,也是塊練武的好料,有沒有興趣進來練練?”陳領隊問道。
駱離笑道:“我沒資格了,我學了道術。”
陳領隊一愣:“可惜了呀。”
駱離噎住:“怎麼?”
“我說話直你別介意,雖說學了道術的人是不可以參賽,但大秦現在大半道士都是江湖遊士,你能學到什麼真功夫?再說,你現在還年輕,就算半路出家,跟著我學忽雷太極,二十年後必有成就,可不就可惜了?我聽說你們道家還有什麼開法氣,我也不知真假,今天武會上坐著的那四位,不是我小看,他們也不外如是。”
駱離心中苦笑,不知如何回答,對外行人講道術,無異於對牛彈琴,隻是附和兩句。正巧看見那個一身白衣的俊俏小夥子來找陳領隊,趁機結束了談話。
他剛心緒外飄沒有細看那個小夥,隻隱約知道他也是選手。他成日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白褲,駱離想忽視都不可能,卻從未與對麵對麵過。知道他叫徐進綏,人雖然年輕,卻是從小學起,武齡最長,還是種子選手。
剛才晃那一眼,覺得那人的麵像好生奇怪,小小年紀卻有著中年人才有的性情和城府。臉上神情倒是清純可愛,完全符合他二十出頭的年紀。他可能比自己還要小,笑起來時駱離能總能捕捉到一絲狡黠。
當真奇怪!
如果他心思真的九曲十八彎,與墨島武夫對上,也是好事,不至於丟了性命。
這陣子,他們吃飯的地方搬到了廚房。晚飯時棠秘子道:“等決賽的時候,山上人漸漸少了,小本子和我都不要出去,免得被人看出來。也就最多兩天,忍得住吧?”望向小本子。
“用得著嗎?都沒幾個觀眾,大部份還是墨島來的。”小本子覺得他小題大作了。
“決賽是重頭戲,淘汰掉的國家都必須離開,隻能在從電視上看;到時肯定會有道上的人過來,你忘了七七門有雇傭兵,說不定會派來學習。何必逞一時之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箭難防啊。”
想想倒也是,小本子便不再言語。
“我隻盼著快點結束,這裏擠得都錯不開身,我的凝氣術也好久沒練了,隻能在房裏幹練氣。”駱離說道。
話音一落,他感覺到急切的腳步正朝這邊走來,不像是大秦武術隊的,起身去開門。
是戒色,他頭上滿是汗,天氣悶熱潮濕,估計要下雨了;僧袍前胸後背都被汗水浸得貼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