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多年前,張啟山就聽他師傅夢玄子講過,百億年形成的大地精粹,自帶神秘力量;所以包羅萬象,舉一千從,運變無形而能化物①。;遠可穿透時空,近可看穿人事,預示駱離這個“怪胎”作用甚大。
如此:他當然會說等著駱離上門,也當然放心縮在山上修煉;好在有天珠在手,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雖然他隻能從中得知駱離的功力成長到哪步,和他大概在哪個方向,僅此而已。
封存義再次用法術敲了敲布滿陣法的石壁,張啟山仄了仄左邊白眉,繼續入定。
老封知道師傅不但不會出來,還有點生氣了,失望的空手下山。
著實惱恨:罷了,另想他法。師傅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了,鍾老兒的徒弟害得老未成了瘸子,無論如何我也會把他碎屍萬段!
衛京,離京城一百多公裏。
紫竹苑----一間悠靜風雅的茶室。老申笑眯眯坐在茶室的藤椅上,看著麵前的男子,說道:“坐吧,不用拘束。”
他很滿意,在外有八國武術冠軍的名頭,在內有計謀,有城府,懂得利弊取舍;老申並不怕他貪心勢利,他相信女兒可以牢牢掌控,要的就是聰明人,何況徐進綏的皮相也不錯。
孫唯唯原來是老申的女兒,老孫本名孫文平,很像某校老師的名字,事實上他外表更像。
徐進綏禮貌答謝,自然落坐,挨著孫唯唯的左手邊。麵對老申的考問,他舉止優雅,與他對答如流。
老申是越看越滿意,歪頭看向站他身後的太太魏紅,兩人四目相對,露出會心一笑。
魏紅看起來四十出頭,保養得很好,年過半徐,還有小女兒家才有的嬌態,她撫了下老申的肩膀,雖然上麵一點灰也沒有,朝女兒飛出一計母女倆才懂的微笑。孫唯唯臉色微微發紅,低頭飲茶掩飾羞態。在外麵如何放浪形骸,在父母麵前,她必須作個乖乖女。
多麼祥和的麵畫,老丈見準女婿,越看越歡喜。
茶室裏備有高檔料理,到了飯點,四人就此舉杯同飲,仿佛是達成了什麼協義。徐進綏並不知已落入狼窩,他頂多算是隻剛剛長齊毛的小狐狸而已。
飯後,孫唯唯把徐進綏送到紫竹苑門口,回到雅室,老申對她說道:“唯唯,爸爸知道你學得很好,但你在對徐進綏前女友的事情上欠考慮了。”
孫唯唯點頭:“是的,當時我也是氣急了,那女人前兩次都躲過一劫;從井裏被人救起來還好說,可我居然使出法術她都沒死,逼不得已才用了新近琢磨出的蛛毛痂。”見父親搖頭,急道:“爸,我懷疑她身上請有高僧或高道給她繪的辟邪符。”
老申不以為然,仍是語重心腸地講道:“唯唯,有些人就算身上不帶符籙,但如果祖上積有陰德且本身又行善,普通法術並不能輕易害到他們。”
說著便給他講了一件往事。
那是大概十年前,有位山區學校的校長,他以前曾是一縣之長,為人忠直,不貪不占;七七門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人,而且他還上過戰場,身上煞氣很重,普通陰物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