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麻看著手中的匣子,仍在暗自思忖:這肯定不是一根普通的鯨魚須,傳說既然是真,這鯨須一定是在那股奇火的機緣之下,湊巧被煉製出來的。
他去之前,先給老申通了個話,告訴了詳情。先打個預防針,怕到時給人家他臉色看,老麻就是這樣唯唯諾諾的性格,在七七門二十幾年做到上下通吃,誰都不得罪。
老申擱下電話半晌不語,不過,想到孫唯唯能附在這七七門的至寶之上,也是她得償所願,幾刻鍾後就釋然了。他也在琢磨,法器煉成後能不能讓他持有?又想起師祖張啟山那涼薄的心性......
撇掉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還有好幾件事等著他辦。先要派人去找身材跟孫唯唯相似的女子,讓人加緊培訓起來,再製幾副假麵具。現在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談何容易。
回到孫唯唯的臥室,到處翻找照片。說來也好笑,他這二十年來很少見孫唯唯,讓他憑空畫相貌,他竟然辦不到。後來隻找到五年前的,那時還在上高中,臉上還有嬰兒肥,小小的“縫眼”顯得更小,不如現在好看。孫唯唯的眼睛跟他一模一樣,再醜他也不能嫌棄。
坐在書房裏的老申拿著工具製皮,製啊製的就弄成了魏紅的樣子,一氣之下扔掉模具,想大吼幾聲發泄一下,又怕驚到老婆。至從師祖出現後,不,至從姓駱那小子出現後,他就沒舒坦一天。越想越氣,越氣越控製不住,把整個房間砸得稀爛。砸東西前還不忘用上一張隔音符。
這對夫妻的感情真是深得的讓人難以理解!
......
終於冷靜了焉為,老申整了整儀容掏出手機聯係手下:“一個月後,你去京城電影廠附近的針尖胡同,找一個人......”一個月的時間,我就不信那駱離還在京城,怎麼著也得為唯唯討點利息。
駱離當然不會呆一個月,處理完事情就打算回東滬;因為他記起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就是在海臨遇到的“有緣”司機。他那被雷打中的老丈人有問題,如果不搞清楚了,他的心總是懸吊吊的不舒坦,從這方麵來看他,真是個“相癡”。
事情還沒安排好,不是他想走就走的。此刻他越發覺得沒能找到孫的魂魄是個大疏忽,孫一定用他不知道的辦法躲過了純眼的搜索。孫在他眼皮子底下“逃掉”,老申那幫人是什麼?都是陰陽師道術師。現在他們全都暴露了,這幾天很平靜,恐怕是顧忌到絳珠紫帶沒敢殺上來。
他一個人呆在漆黑的走廊裏胡思亂想,兩室一廳的屋子,現在顯得非常擁擠。他一個表情不對,隻能讓人家憑添恐慌,啥用也沒有。
如果要想逮住老申,這無疑是個絕好的機會,跟他們耗耐性,悄悄潛藏在這幾個姑娘身邊?這信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打消了,與其拿這麼多年輕生命做餌,不如另想辦法。為達目的犧牲別人,他做不到。
想通以後,雖然還有點稍許遺憾,還是回到房間裏向三個姑娘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