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離看著她雙目褶褶生輝,口氣又咄咄逼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看上沒看上回答一聲就這麼難嗎?你們大秦男兒都像你這樣扭捏作態?”
“我......”
“說吧,痛快點,就算拒絕也不要怕傷我的心。”
“好,我說,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想過男女這回事兒,你叫我怎麼準確回答;如果非要說個答案,我想可能是沒看上。”
山靈真是為他捏把汗:主人,你不怕得罪了她,又打你一頓啊!你不知道說讓他嫁給你,留在大秦,她肯定不幹。那就是他拒絕你,而不是你拒絕她了!哎呀,你真是笨死了。
珠珠雖然說不在意,心裏還是泛酸,她也不作那虛偽態,重哼一聲:“可能?哼!”背過身去繼續壓腿。
駱離與山靈對視:她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女人心,海底針!
後麵吃飯的時候,駱離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裏刺激到了珠珠;他下午說的話,肯定是傷人家姑娘自尊了,不得不賠小心,跟她真的是相處無能。連搬家的事情也沒提,想緩上一天再說,隴族人的脾氣,他一點也摸不透。
可能正是因為習俗有別,駱離才沒往戀愛關係上想;他也不是沒有喜歡過人,記得上中學的時候,情竇初開,暗戀過班上的學習委員;因為他總是逃課學道術,學習委員就每天受老師的命令來給他補課。特別是冬天的早晨,她一身的露水和花香味,特別好聞;但就僅此於暗戀而已,人家現在大學都畢業結婚生子吧,自己是個江湖道士,明知不可能早就忘記了。
那可能是他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晚上和棠秘子談心,說到這件事情,棠秘子笑道:“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磨滅不掉的初戀情人。”
“我的那隻是暗戀,不是初戀。”
“你懂啥,暗戀也是戀,一個人的戀愛就不算愛情了?小子,你還嫩得很,知道愛情什麼!”話題一轉:“要說啊,那珠珠姑娘倒是不錯,大大方方的,對你幫助還不小,人家後台也大,將來是一族之長呢,成了婚就有一座寨子的高手可用。眼下她就是個合適的人選,要不你就從了吧。”
駱離哭笑不得:“這感情事也可以拿來衡量?”
“迂!”
“對了,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講。”駱離這才談到正題上,把被人監視和棠秘子無緣無故恢複法力的事情再細說一了遍;最後問道:“冬至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
棠秘子起身:“這斂息符,我是一定要學的,就看你肯不肯教我?如果你跟你師傅一樣,老是糾著單傳的事情說事兒,那就得和你說道說道。你看,遊樂場那個老道士不是也會嗎?《葛氏遺錄》早被七七門用壞了。”
“前輩,不是我不肯,我一早就想讓你用了,可你當時繪不出來呀!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棠秘子黯然神色一閃而過:“凡事沒有一定的,冬至還有半月呢,這幾天你就呆在家,好好幫我把這多出來的靈氣給滅掉,暫時不要管外麵七七門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