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269章 老醜相助(1 / 3)

“過了好幾天,醜老頭才願意和我聊天,不然我第一時間就出來找你了,興許你出手,醜老頭早就恢複了。”

棠秘子搭腔:“早知也沒用,你能找到他嗎?要不怎麼說是緣分呢,現在剛剛好。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這裏。”

“這多簡單,我打聽不到駱離,我就打聽你呀。你也說有緣份,我下車問的第三個人就是個巡夜的警察,人家就給我帶過來了。”

現在晚上居然有夜巡警了,駱離和小本子還是蠻高興的,棠秘子揚眉,這可是他的功勞。

康十三娘肚子咕嚕一響,絲毫不見尷尬,嚷道:“是不是該吃飯了?那點白粥大餅不管用,沒啥油水不管飽,人家北方人吃餅是論斤的,還不是因為光是糧食沒有油水。”

小本子笑著反駁:“就不許人家餅裏夾肉啊?”

“好,我們去吃頓大餐,我請客。”棠秘子起身整整衣衫,就要出門。

“你有錢?”小本子記得走的時候就給他留了五百塊錢,哪有錢吃大餐。

“像咱這種高級人才,還不許提前支點工錢用用?等著,我先走,十分鍾後我們大門口集合。”

......

康十三娘胡吃海喝,根本顧不上客氣謙讓,待她吃飽後,駱離把了把她的脈,眉頭足可以夾死一隻剛生下來的跳蚤。

疑惑道:“你不會是身體裏住了一隻饕鬄吧,一盆米飯都被你幹光了,脈搏還這麼慢。”

康十三娘抽回手:“本來我們這種人就慢嘛,我又沒吃撐著,哪裏快得起來,隻是剛吃飽而已。”

“你一天吃幾頓?”

“當然是三頓啦,還能幾頓。真是,我頂多跟個大力士的食量一樣,又不是餓死鬼投抬。”

駱離摸摸額頭,那就當他沒說,隻要是三頓就好,如果天天這樣吃五六頓,那可得想辦法治一治了。

“看來我還得回一趟長坪。”

康十三娘擠擠小臉,笑著說:“我看你開始一直看表,是不是有啥急事呀,現在又不急了?”

“還是急,我把老醜接過來就要走。”

十三娘立即掏出手機,“喛,重撥吧。”

“老醜的?”

“是我們密族人的,老醜哪有手機,身上一件值錢物件兒都沒有。”

駱離高興地接過電話,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派人照顧他,緊接著撥通了電話。

老醜的聲音異常沙啞,接到駱離的電話,還有點吞吞吐吐,雖然他很想知道鍾方的境況,卻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是一個幹淨的人。

駱離完全沒有這些顧慮,在他心目中,師傅能用的人,就沒啥問題。

“好好,你不用過來接我,馬上我就坐船過來。”老醜有些激動,掛了電話還握著忘了放下。

旁邊康十三娘的小弟,十六歲的康葫蘆提醒他,“老爺爺,現在就送你下長坪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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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老醜的事情,駱離幾人慢慢逛著去合江碼頭等他。

小本子覺得有個人老是盯著他們,非常不舒服,回頭看了一眼,那人趕緊低頭騎著自己的小三輪。

駱離和棠秘子早就發覺了,康十三娘也感覺到了,她倒不慌,這裏是兩個“臭道士”的地盤,有啥事也輪不著她出頭。

駱離來到小本子身邊,悄聲道:“那人你不記得了?”

“有些熟悉。”

“你這記性,他不是夜宵攤的老板嘛,前兩天才免了我們的飯錢,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哎呀,原來是他呀,是不是忍不住討要飯錢了?”這話是朝著棠秘子說的。

棠秘子笑笑不搭理,他是胸有成足,駱離也能猜到一二。隻不過人家沒有開口,他們也不能主動上門。

夜宵攤的老板姓秦,有個兒子叫秦恒,剛剛十五歲,成績差得一踏糊塗,考個高中都難。可這小子繼承了父親的天賦,拳腳功夫無師自通,奈何他媽不讓他學。早年就因為會點武術的老秦在跑碼頭時傷了人,被關了三年。當時秦恒的媽已經和他爸訂了婚,硬是頂著家人的反對守了三年,等著老秦出獄。老秦也跟老婆發過誓,再也不與人動手。

為了不讓老婆擔心,老秦忍著沒有教兒子,眼看秦恒慚慚長大,骨骼基本成形,明知是棵好苗子,也無可奈何。半個道上混的人,老秦當然聽說了駱離的事,知道那肯定是個高手,琢磨著讓兒子去拜師,真真正正的學一套,而不是像自己這個半吊子。光學了拳腳,沒有練好心性。先前還沒下定決心,隻是打著先結識一下的主意。

今天老秦聽堂口上的黃斷手說:警察局裏來了一個高人,教的功夫很厲害,後來一打聽,原來就是那天吃飯的人。他還以為隻有駱離厲害,沒想到棠秘子的功夫更甚,都被聘請當教頭了。暗自懊惱,丟下功夫十幾年,竟然會錯過了眼。

當時棠秘子本來也是鬆散著精神,又不是像在趙新村時卯足了勁收拾隔壁文老頭一樣,哪裏又能讓他這個半吊子看出來。

老秦回去一整天都沒心情,到了晚上,終於憋不住對老婆孩子合盤托出自己的心事。

......

一個興奮雀躍;一個一句不吭,無聲抹眼淚。

看見老婆的神態,老秦差點說“算了”,可是兒子又那樣興奮,讓他說不出口。

“媽!我真不是讀書的料,咱沒遺傳啊。”

“你——”秦恒媽猛然站起差點甩出一耳光,眼看兒子直直站在她麵前,預備滿滿迎上,她又打不下去。

坐下哭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

一大一小兩個秦家男人嚇壞了,手足無措。哭哭啼啼鬧到大半夜,還沒消停。

警察局裏,值夜班的熊隊長和強子,剛剛從窗口瞧見棠秘子他們又帶回一個人,湊在一起嘀咕:那棠教頭房裏怎麼天天來人,那個滿臉燒傷的男人是怎麼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