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別老是依賴相術,他剛才給我們透露那麼多關於王春玲後台的事情,難道不是表明那邊就要倒台了嗎?正常情況下,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對任何人提起的。別以為他對我們越講越直白,連以前辦過的怪案都拿出來分享,您老就真以為他把我們當朋友了。”
“你小子心眼怎麼越來越多了,分析得頭頭是道,觀察入微呀。”棠秘子不服老都不行,人家是越老越精,他是越來越木了。
“看對什麼人用心眼了。我發覺至從我開啟了火屬性以後,身體不光對自然之力的領悟更強,連世上的人心也能堪察透徹。當然,還是不同於小本子,她能看出別人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包括我的。”
棠秘子一張臉都笑爛了。真正是太好了,傍上了陳總這棵大樹。“你不擔心有一天,陳總迫於壓力,翻臉不認人?”
“你是說道術的事情?不會的,陳總這人有大智慧,不會做違備自然的事情。你想,既然出現了逆天而行的榮家寨,道術也罷巫術也罷,都是藏不住的。當局擔心曆史重演,與其這樣,不如放開了幹。把我們道術官方化,由他們自己來掌控。他們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你的莫問拳法,又是建校又是組建部門。你以為大秦的領導人都是傻子嗎?對於可以利用又有益的東西,他們是非常樂意接受的。至於要怎麼做,要穿一件什麼花色的衣服,這就是他們操心的事情了。畢竟,人們對道術的偏見根深蒂固;上次在火車上,有兩個妹子,一聽我們是道士,跑得那個快,跟兔子似的,連我都沒發現。”
“哈哈...世人多愚笨,信者盲從,不信者避如蛇蠍。”
駱離在岔路口與棠秘子告別,一人回家,一人去落沙觀。
看看時間,應該還能趕上午飯。想到落沙觀裏的飯菜,駱離一點胃口也沒有了。進安的徒弟那手藝,簡直跟煮豬食差不多,真不知道師徒倆怎麼咽下去的。
......
到的時候,進安剛剛服藥煉功完畢,看見駱離進來,開心得不得了。
“怎麼,是想著帶我去隴族享受靈氣的?”
“你真的想去呀,說真的,我也想帶你去。可是以你走了,你這小徒弟一個人守得住觀嗎?”駱離說著,他的小徒弟正好端茶上來。
立即回道:“我行的,這些天,附近的施主過來求助,都是我去接的生意。”
“哦?”駱離望向進安。
進安點頭,“我整天服了靈藥就煉功,那些丟雞落狗的小事兒哪有閑心去管。看看,是否法力有所提升?”
駱離開啟純眼仔細看了看他的身體,不忍心打擊他。為了更加準確,讓他伸出手來。握了握,仔細感受了一翻,等得進安一臉喜色都掉光了,終於點了點頭:“有點,隻是不太明顯,你還得去隴族啊。尚長老離突破不遠了,連秦恒的法氣也正式上了軌道,他們進步都很大。”
進安更加迫切了,拿著火辣辣的眼睛看著駱離。他的徒弟趕緊說說:“宗主,求您帶我師傅走吧,他肯定能突破到真人。”
“你這徒弟很孝順。隴族可是有女人的,你能習慣嗎?而且是母係氏族,女人結婚不是嫁,叫娶,族長也是女人。”
進安一張臉五顏六色,“我可以單獨住遠一點嗎?”
駱離搖頭:“隴族的房子就兩排,中間是三米寬的土路,在山頂上由下而上一字排開;就頂端有個小林子,我們一般在那練功。中坡有個大壩,那是隴族人每天晨練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地方了。頂上靈氣最足,如果你想單獨住在一邊,隻能出寨子往山腰走。先別管族長是否允許,你自己也吃虧了呀。”
進安當然不願意吃虧了,他一把年紀了,時間就是生命。“那吃飯是單獨在一邊吧?”
“當然,族長不想耽誤我們練功時間,飯菜都是由隴族朋友幫我們做好送進來。隻是每月有一次族會,務必是要參加的。隴族地方小,肯定不如你落沙觀自在。”
駱離說了這麼多,進安又不好意思了,說來說去他算個什麼人物,能去就是有大造化了,還嫌三挑四。馬上表示他不怕委屈,隻要駱離一句話,他立刻就走。
駱離知道他性格使然,其實心裏並沒啥。就讓他趕緊收拾東西,進安師徒忙不迭的走了。
趁這點時間,駱離去找付春陽姐弟。
這付春林真是個好姐姐,老公孩子都不管了,就守在她人人都害怕的兄弟身邊。幾個月都沒出過觀門,老老實實地呆在落沙觀的後廂房裏。